溫知滿快步走到他旁邊,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「哎呦,我說回院子之後少了什麼,原來是爹你把我的小廝喊到你這裡來了。」他順手就要扶起長風,「這跪著作甚?你闖禍啦?」
長風低著頭從地上站起來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溫知滿一看壞事了,再看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留宣侯,抱怨道:「我這的人本來就不怎麼聰明,爹你這麼一嚇,身上的呆氣又加重了。」
留宣侯盯著長風冷哼一聲,手中的茶盞磕在桌案上:「你院子裡的人嘴巴挺嚴實的。」
溫知滿緩緩地眨了一下眼,瞥了眼長風窘迫羞赧的臉色,揮手讓人先離開。
他上去給他爹端茶倒水:「我就當爹是在夸長風了,等我一會回去,讓人給他月俸翻一番。」
留宣侯抬手擋住溫知滿的水:「少來這套,你老實說,你嘴上是誰咬的?不然我現在就和你娘寫封信告訴她。」
溫知滿咬死一句話:「真是磕著的!」
他見留宣侯還不信,抬指發誓道:「嘴上的傷口是馬車剎得太急,我不小心摔倒磕著的,我要撒謊的話……」
「行行行。」留宣侯受不了他了。
「不想說就不想說吧,一怎麼就發誓,誓是亂發的嗎!」
溫知滿輕鬆拿捏,眨巴著眼睛:「那你可不要興師動眾,給娘寫信的時候還提這件事啊。」
他娘可不好糊弄,真有這檔子事,肯定是把對方祖上三代是做什麼的都給扒出來。
更何況他和季隨又沒在一起,就是嘴皮子貼了一下,而已。
留宣侯看他這樣,就知道這小子最近是真有點什麼事瞞著他。
眨眼小時候的麵團子長大,現在都開始背著他有秘密了。
留宣侯心中頗不是滋味:「過了年,你也就及冠了,做事不要再像以前一樣毛躁。」
溫知滿詫異地抬起頭,燭光暖暖,留宣侯面上每一條皺紋都清晰地印在他的眼中:「真要有什麼打算,也不用藏著掖著,男兒郎光明磊落,你不偷不搶,就把人帶回家看看。」
溫知滿不知覺中又紅了臉,愣愣地笑了一下:「哪有這回事。」
*
季隨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侯府,到現在也還沒有音訊。
溫知滿這幾日都隨身帶著季隨的匕首,想碰見人之後,就把東西還給對方。
但是一直沒遇上。
時間似乎被拉長了,一天天的等,溫知滿越看那匕首,心中越是煩悶。
長風近些日月俸翻倍,幾乎是溫知滿說什麼他應什麼,一副被財迷了心竅的模樣。
最後溫知滿實在等不下去了,這日早早起來,他穿戴好衣物,帶著長風出門去找。
他之前問過季隨,如果他沒有跟著自己回侯府的話,他會去哪裡。季隨當時說,他會回小院。
溫知滿憑著這句話,帶著長風一起坐著馬車往小院的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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