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者呼出一口氣：「下樓看看。」

聞修晏點頭。

兩人要離開，結果被假哭的趙奶奶攔住：「不許走，你們今天必須賠我醫藥費營養費，還有我孫子，看被你們兩個大人欺負成什麼樣了！」

趙子軒原本都哭的哭不出來了，聽到這話，立刻熟練地大哭起來。

每次他奶奶這麼一說，只要他一哭，奶奶弄到錢了就會給他買零食吃。

可是趙奶奶一個老太太哪裡能攔得住兩個大男人，眼看對方要走了，她急急地喊叫起來：「你等著，我兒子可厲害的很！等我叫我兒子回來，有你好看。」

「好啊，我等著。」聞修晏見江亦清心情不好，也是一肚子氣。

和趙奶奶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太沒什麼好說的，那就讓她兒子來吧。

趙奶奶是真覺得自己兒子厲害，立刻去給兒子打電話了。

而聞修晏和江亦清沉默的下了樓，樓下早有人在看了，場景實在慘不忍睹，有的膽子小或者不忍心的，直接哭了。

江亦清看向屍體的某處，說道：「收殮一下屍體吧。」

他從剛剛冷靜下來之後，情緒就沒什麼太大的起伏，這樣反而讓聞修晏有些擔憂。

四分五裂的屍體被他收拾好，江亦清看向一旁躲在陰影處的影子，那隻無比熟悉的小比熊。

小比熊此時眼神還有些迷茫，直到看到自己的屍體，眼神變得有神起來，原本純淨的狗狗眼泛起濃濃的黑氣，它想衝過去，卻被太陽灼燒，不得不躲在陰影處，好幾次試探著想要出來。

江亦清不動聲色地走過去，低聲道：「來我這裡。」

小比熊立刻跳到江亦清腳下，躲在他的影子下面，狗狗眼裡的黑氣消散了些許，奇怪的歪著頭看江亦清。

江亦清嘖了一聲，真是一隻笨狗，被欺負成那樣，竟然會因為人類一點的善意，怨氣消散了些許。

不過，既然要報仇，那自然得受害者親自來，想來報過仇後，這雙狗狗眼會重新清明起來。

只不過此時比熊的魂魄還有些虛弱，江亦清暫時將他收到黑金木里養起來。

——

趙奶奶一通電話把兒子和兒媳都叫了回來，原本她兒子實在不想請假，最近公司本來就忙，請假了領導會對他有意見。

但是趙奶奶這人說話不自覺就會誇張，在電話里哭著說自己和孫子被打了，他兒子一聽，能不回來嗎？

兒媳也是，雖然她不喜歡婆婆，但是也不可能不管自己兒子，夫妻倆急匆匆地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