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當初選擇相信陳明婧，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天？湯蕭漢不知道。

這將是他無法探尋的可能，他只能躺在病床上靜靜思索，直到生命的盡頭。

淚水模糊了眼眶，陳明婧的背影也變得模糊。

——

在聞修晏連續好幾天住在江亦清家後，聞母終於察覺到兒子受傷的事。

她特地打了電話過來，得知聞修晏現在胳膊骨折，有些心疼：「好端端的，胳膊怎麼骨折了？」

聞修晏含糊了過去，沒說怎麼回事。

聞母又道：「你住別人家裡做什麼，家裡又不是沒有人照顧，回來吧，媽沒事還能給你熬湯喝。」

聞修晏聽到這話，看了眼不遠處的江亦清，以對方的距離，應該聽不到他們的談話。

聞修晏表示，他不回家，暫時還是住江亦清這邊。

聞母：「？？？」

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，要知道，她兒子可是一個很注重社交距離的人，受傷住別人家這種事，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幹的。

現在這樣……

聞母目光閃了閃，瞬間福至心靈，壓低聲音道：「兒子，你說實話，你不會對江大師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吧？」

聞修晏：「……」

也沒有那麼見不得人吧？

聞母得知了自己兒子的心思，雖然有些擔憂兒子能不能追得上人，不過這是不是擔憂就能解決的。

轉念一想，單身快三十年的兒子終於開竅了，又開心的不得了，也不催聞修晏回家了：「好好好，那你就住在江大師家裡吧，兒子，聽媽說，臉皮厚一點，這樣才能追到媳婦兒！」

聞母對此很擔心，誰家兒子誰知道，她兒子感情方面太克制了，就怕他暗搓搓喜歡別人，結果到頭來對方都不知道！你說這找誰說理去？

聞修晏耳根有些紅：「……」

他藉口掛斷了電話，另一邊聞母又是發愁，又是開心，心情特別複雜。

聞修晏掛了電話，打開窗戶，如今是冬季，冷風立刻吹了進來，臉上原本升起的溫度迅速冷卻。

不遠處傳來一聲小小的輕「嘶……」聲，聞修晏立刻關上窗戶，扭頭去看，坐在沙發上的江亦清搓了搓手臂。

聞修晏走過去，在他身邊坐下：「冷了？」

江亦清往嘴裡丟了一顆陽光玫瑰，帶著玫瑰的甜香讓他眯了眯眼，說起來自從聞修晏住過來之後，他的生活質量直線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