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多大的時候？」江亦清指著其中一張問。

「十六七歲？背面有寫，我也記不清了。」聞修晏翻開背面，確實是十七歲的照片。

江亦清看著照片，嘆息道：「你還真是從小帥到大，嘖嘖，這時候真嫩啊，小臉都能掐出水了吧。」

那時候臉能不能掐出水不知道，聞修晏捏了捏江亦清的臉：「現在覺得我老了？」

「不講理，我夸一下你不行嗎？」江亦清堅決不承認：「你現在這叫成熟，成熟的男人別有一番魅力。」

「嗯。」聞修晏心情愉悅了許多，問他：「那你喜歡嫩的還是成熟的？」

江亦清敢選前者嗎？他不敢，當即義正辭嚴道：「當然是成熟的！」

聞修晏勾唇：「那就好。」

成功哄好了人，江亦清鬆了一口氣，剛剛真是在危險的邊緣啊，還好，他穩住了。

再往後，便是跟現在很接近的聞修晏了，二十多歲出頭，仿佛一下成熟了很多。

不是錯覺，江亦清往前翻了翻：「你十八歲之後的照片呢？怎麼一下到……這是二十四歲？」

江亦清看了眼背後，確定了年齡。

聞修晏沒多說什麼，只道：「那段時間沒拍過照片。」

十八歲之後，正是聞父出了意外，聞修晏接手公司的時候。

即便聞修晏不說，其中的艱難，也能窺見一二。

聞修晏抱著江亦清，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，兩人臉頰貼著，耳鬢廝磨。

江亦清沒多說什麼，這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沒有意義，那段艱難的時光，已經成為了過去。

他沒有得以參與，更無法切身體會。

他抬著胳膊，反手摸了摸聞修晏的臉，後者也沒有動，任由他摸。

聞修晏：「看下一張吧。」

江亦清點點頭，後面剩的照片少了很多，幾乎都是過年時，一家三口的合照，偶爾的單人照片，也是聞修晏出席一些正式場合拍的。

「好無聊。」聞修晏看著這些照片說。

前面那些照片，他還能給江亦清說出一些故事，可這些照片，無非是參加某某宴會，某某發布會，某某會議，無一例外，全是一些工作場合。

他真心覺得很無聊，愛人也無法通過這些，了解他的過去。

「誰說的，你猜通過這幾張的變化我發現了什麼？」江亦清挑眉，扭頭看聞修晏。

後者有些疑惑，無非都是一些穿西裝的照片，連西裝顏色都是統一的黑色，如果不仔細看，說不定會以為是同一天拍的。

「你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啊，你看周圍和你合照的人，態度越來越尊重了。」江亦清指了指這些照片：「看看，氣場越來越強了。」

「哇，你真厲害。」江亦清一陣誇誇。

聞修晏輕笑，心臟瞬間像是被泡在了溫暖的水裡，被溫暖包裹，以至於有種酸脹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