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亦清原本以為對方會衝過來跟他拼了，結果周玉文抱住頭，原地慘叫起來。

江亦清：「……」碰瓷是吧？

聞修晏：「我讓鬼帶他去地獄。」

「嗚嗚嗚……你怎麼……在這……」周玉文遲鈍又恐懼的聲音響起，他怎麼也沒想到，死都死了，竟然還能遇到江亦清。

原本以為江亦清也死了，還沒來得及高興呢，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，讓他渾身震顫。

江亦清根本沒死！而且特別嚇鬼，他簡直絕望了。

江亦清懶得理他，問了聞修晏周玉文的情況，得知對方下輩子只能投胎畜生道，而且不是貓貓狗狗，是豬牛羊，被人類宰殺，他滿意了。

——

一直到天光微曦，後面還沒排到的鬼都因為懼怕陽光，不得不散去。

寒施已經早都被江亦清趕去休息了，讓對方陪著他熬夜，他良心不安啊。

雖然寒施一再表示，自己不需要睡覺，但依舊抵不住江亦清強硬的態度。

此時始祖廟只剩下江亦清和聞修晏，後者握住江亦清的手腕：「辛苦了。」

江亦清伸了個懶腰，鬼王大人立刻殷勤地幫他捏肩膀，嘴上還問：「舒服點了嗎？」

江亦清眯著眼睛點點頭，讓鬼王大人親自給他捏肩膀，全天下這應該是獨一份了吧？

想到這裡，他不由得笑了。

「想什麼呢？這麼開心？」聞修晏低聲問。

江亦清嘆息道：「想到我們未來還有很久很久，難道不值得開心嗎？」

聞修晏立刻笑起來：「開心。」

江亦清也笑起來，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孤獨一生，尤其是在老頭也離他而去的時候，這種感覺達到了頂峰。

可忽然有一個人闖入了他的世界，從此之後，便不再有孤獨。

因為他知道，聞修晏會一直在他身邊，他們的未來有很長很長時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