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青煙頓時瞠大眼眸,在被人放下後驚慌失措的後退幾步,倉惶低頭,耳朵根都是紅的,聲音帶著埋怨,卻細若蚊吶,「你,你幹嘛呀!」
那個地方,幾乎是只有她自己碰過的,小將軍也太胡來了。
紀昭月也是一時間腦子不清醒,做了這種冒犯女主的舉動,心裡念了好幾遍罪過,面上勉強保持鎮定,不要臉的為自己找理由,「剛剛手心有點癢,想撓一撓,抱歉。」
謝青煙神經都緊張的繃緊,長睫小扇子般輕扇,最後紅著臉原諒她,「我,我知道了,那我先進去了?」
「嗯,你進去吧,我也要回家了。」
紀昭月看向別處,不好意思看她。
兩人在謝家門口分別,說好要進去的謝青煙站在外面,盯著馬車遠去。
她不喜歡分別,煩悶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。
紀昭月是她擁有的第一個朋友,她想和她待的久一點呢。
本來明日也要約她出去的,可她要去軍營,要照看琅琊公主。
那只能後天再見了,可後天好遠好遠。
謝青煙第一回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覺,竟是為一個朋友。
紀昭月回家沒待多久,又收到了謝家送來的書信,這次不像之前寫了一整張紙,只有少少的一句話,【今日與你一起,喜難自抑,盼再相見。】
只是剛分別,她已經忍不住開始期盼下次了。
紀昭月觀摩了一下女子慣用的簪花小楷,覺得漂亮,嘗試著臨摹。
結果又寫出一篇鬼畫符來,她的字總不像文人那般規整,東倒西歪的。
算了,習慣了。
她嘆氣,把紙收好,在書房撐著下巴無聊之際,難免想起落在掌心的軟物。
好軟啊。
這就是京中貴女的腰嗎?
果然嬌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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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紀昭月早早騎馬離京,將那群駐紮在京外的士兵好生訓了一番,規整隊伍,迎接公主到來。
琅琊公主名喚蕭安然,是皇后獨女,皇后娘娘出身王氏,自生下公主後便傷了身子,再難生育,這是她捧在手心裡的獨生女兒,眾人自然也不敢得罪。
她站在高處,淡淡垂眸看著整齊練習的將士,扭頭問紀之瑤,「公主什麼時候到?」
「宮裡給的時辰是巳時到。」
「嗯,那我去接她吧。」
「你親自去?」
「總不能隨便使喚個人去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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