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一回到院子,她便示意紀昭月脫衣服。
紀昭月仍有不願,扭扭捏捏的抓住自己衣領,看向外面天色,意有所指,不好意思般,「大白天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?」
謝青煙:……
我們白天這樣的還少嗎?
她不答應,臉色難看下來,頃刻間水霧又氤滿眼眶,咬著唇,聲音也忍不住哽咽,吸了吸鼻子,「是不是傷的很重?」
紀昭月一激靈,立馬站直了,頭搖的撥浪鼓一般,
「沒有沒有,沒有很重,你看我現在能跑能跳的,重的到哪去?」
她還想給人展示一番,被謝青煙拉住了,一雙如水的眸子緊緊盯著她,「那你給我看看。」
紀昭月又安靜了。
磨磨蹭蹭不大願意,「我,我怕嚇到你嘛。」
她說會嚇到,謝青煙眼睫一顫,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水珠滾落下來,哭的人心肝兒疼。
紀昭月幾乎跳起來了,連忙阻止,「給你看給你看,我給你看就是了,你別哭啊。」
算了,反正日日同床共枕的,總能看到一些,不給她看除了會惹她傷心並無別的好處。
紀昭月妥協了,聽話的將在偏殿換上的衣服落下來,露出包紮過的傷口,雖然都已經上了藥妥善包紮好,但看著還是叫人心疼到不行。
謝青煙眼含熱淚,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她纏著白布的後背上,咬了咬唇,泫然欲泣,「疼嗎。」
說完又不等答覆,便自顧自回,「那麼長,肯定是疼的。」
紀昭月不想讓她太過擔憂,滿不在意的搖搖頭,「這有什麼好疼的,我都傷習慣了,比這還重的也受過。」
謝青煙眼瞳微顫,哭的更厲害了,整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。
少女第一次知道文臣與武將的區別,武將是要拋頭顱灑熱血,是會受傷的。
她捨不得,捨不得昭昭受傷。
「不當武將了好不好,我努力考取功名,以後我養你,照顧你,好不好?」
紀昭月沒想到媳婦兒這麼疼她,心裡美滋滋的,但嘴上還是拒絕了,「不大好,我得罪的人這麼多,不當厲害的武將他們不得欺負死我?」
謝青煙急急說,「我保護你,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!」
「那也不行,我爹等著我繼承他的衣缽呢。」
那麼大的官位,讓給旁人不是可惜了?
謝青煙其實也知道機會渺茫,只是忍不住想試試。
聞言輕抿著蒼白的唇瓣,眼神幽怨,「可是你總受傷,我看著好難受。」
紀昭月抱她,哄她,「乖,當武將哪有不受傷的,都是常事,來,親一個。」
說著就要去親人,謝青煙倒也站著仰起脖子任親,只是眼眸憂慮,被親了個遍後就依在她懷裡,想著如何能幫到昭昭一些,起碼叫她不要這樣辛苦。
她很心疼。
「我真的沒事,再擦幾日藥很快就會結痂的,家裡還有祛疤聖藥,我受傷那麼多次,一次都沒有留下疤,不著急,嗯?我們先收拾下東西吧,陛下休養一日,後日就要啟程回京了,到時候恐怕有的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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