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悅聽完有些無語了,她似乎低估了文鳶鳶的路痴屬性。
這也不怪她,前世文鳶鳶也沒表現出這毛病來,可現在仔細想想,文鳶鳶很少單獨行動。
王瀾沒戰死時就一直跟著王瀾,王瀾戰死後就一直跟著她行動,唯一一次單獨行動也是最後一次。
那一次她找到文鳶鳶時對方已經不行了,渾身是傷,血液從盔甲中滲出,平日清明的人開始說起胡話。
「我好像看見瀾瀾了,太好了,我還怕我找不到路,見不到她。」
那日的窒息感又湧上心頭,重活一世的凌悅逐漸找回了前世那些點滴,並不是她冷情遺忘,而是太過痛苦她根本不敢想。
「你在難過,難過什麼?」
陸姀的聲音難得輕柔,不再帶著戲謔逗弄。
可凌悅覺得自己表現得並不明顯,她暫且放下t那些記憶回到現實的月夜中。
抬頭看著長公主的眼睛,卻發現對方意外溫柔,似乎在安慰著她。
凌悅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壞了,她苦笑一聲又十分佩服:「殿下如何看出來的?」
陸姀笑笑,隨後指著自己的眼角:「這裡,有淚水。」
凌悅一驚,她抬手就要去擦,卻被另一隻手捷足先登。
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,她忍不住一個激靈,看著傾身過來的長公主有些緊張地說:「殿下,這。」
陸姀並未在意她的窘迫,她自然收回手,笑得雲淡風輕,「沒了。」
對方的淡定讓凌悅覺得很不公平,因為只有她在意這若有若無的曖昧。
可凌悅對自己太過不自信,長公主的淡定讓她懷疑自己。
是不是她太過保守了,只是摸摸臉而已,這又算得了什麼?
長公主這樣高貴的人,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故意占她便宜。
凌悅思來想去都覺得是自己太過於矯情了,為了不讓人看笑話,她十分正經地致謝:「謝殿下。」
陸姀覺得很好笑,「你與我是不是太過生分?」
這問題問得太奇怪,凌悅認為君臣之間就該保持著這樣的距離。
她老實回答,但絕口不提自己害怕的事實:「君是君臣是臣,臣不能逾距。」
陸姀見她不敢抬頭,兩人隔得如此近,抬手就能觸碰到對方,可又隔得很遠。
陸姀嗤笑一聲,卻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凌悅:「君臣?君是誰?」
話題又往不妙的地方開始發展。
按照一般道理來說,君當然是當今聖上,可滿朝文武皆知如今的聖上只是長公主的傀儡。
所以這君也可以指長公主。
凌悅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,可長公主卻突然放過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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