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悠閒僵硬片刻，硬著頭皮叉起一塊牛肉送入她口中。

徐曼咬住叉子沒動，曖昧的眼神在她臉上流連。

唐悠閒的那絲不自在登時竄到四肢百骸，連每根頭髮絲都在述說著尷尬。

徐曼這才放過她，鬆開口，漫不經心地咀嚼著口中的牛肉：「我覺得，你好像對我有點冷淡。」

唐悠閒連忙道：「我沒有……我只是，我可能是第一次談戀愛，還不習慣吧。」

唐悠閒思來想去，找到這個穩妥的藉口。

徐曼聞言不由一愣，然後上下端詳她一眼，笑眯眯道：「這麼說，我是不是你的初戀呀？」

唐悠閒對她笑了笑，既沒承認，也沒否認。

徐曼嘴角笑意加深，示意侍應生給兩人倒酒：「這家店的紅酒也不錯，你嘗嘗看？」

徐曼輕輕搖晃著高腳杯，杯中暗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，酒香瀰漫。

唐悠閒看著她微醺的雙頰，有些猶豫。

徐曼卻以為唐悠閒不敢喝酒，微笑著說：「沒關係，嘗一點就好。這款紅酒口感很柔和，不會太濃烈。」

她將自己的酒杯輕輕舉起，微微傾斜，讓酒液在杯壁上緩緩流動，「你看，這顏色多漂亮。」

唐悠閒拿起了酒杯，輕輕地抿了一口紅酒，頓時，一股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散開。

「怎麼樣？還不錯吧？」

唐悠閒點了點頭：「很好喝。」

她放下酒杯，看著徐曼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，遲疑片刻，還是小心翼翼問：「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？」

徐曼不緊不慢道：「你問。」

「如果……我說如果。」唐悠閒雙手擱在餐桌上，手指蜷縮了一下，「如果有個人想和她女朋友分手，剛好這個分手理由不太正當。又剛剛好，這個人的女朋友的身份可以拿捏她。如果你是被分手的這個人，你會怎麼做？你會報復自己女朋友嗎？」

徐曼慢慢端詳她，突然道：「你想和我分手？」

唐悠閒頓時一驚，沒想到徐曼這麼敏銳，連忙否認：「不是。我就隨便問問。」

「隨便問問啊。」徐曼慢悠悠道，「你怎麼突然想問這個？」

「我在帖子上看到這個八卦，很感慨，和你分享分享。」

「那正好。我也在網上看到一種說法：沒有分手離異，只有喪偶。」

「……」

唐悠閒笑不出來*。

徐曼見她臉色難看，不由頓了頓，抬手握住唐悠閒擱在桌上的手，語氣輕柔：「好啦，我跟你開個玩笑罷了，看把你嚇得。我是那種極端的人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