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疑惑地眯眼，是他跟不上社會節奏還是跟楊絮之間有了代溝？什麼時候上衛生間的目的變成了聊天？

不過話說回來，貌似之前有幾次出來吃飯他們也是在衛生間說話。呵，這是個什麼傳統！

「行，說什麼？」

楊絮摩拳擦掌，「我就是想問問，你現在跟大人到底怎麼回事。」

「什麼怎麼回事？」

楊絮嘖了一聲，把之前自己和戚政看到的事跟陸北講了一遍。

「你說說，就算大人平時就很關照你，可做到這種程度是不是過了點？這就不叫關照了北哥，這應該叫呵護。說實話，這不是我第一次這麼感覺，但絕對是感覺最強烈的一次！老實交代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跟大人之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？你們是不是還有過什麼親密舉動是我不知道的？」

「你才不可告人，沒瞧見我這也懵逼呢！」

陸北也很頭疼，一開始他甚至以為楊絮在開玩笑，但是看楊絮的神情覺得不像，而且想想楊絮應該也沒有那個膽子拿大人開玩笑。

可是這種事，他光是想像都想像不出那個畫面。那麼溫柔地護著他，那真的是大人？

這下陸北是真的挺……挺惶恐。就算他能跟大人比較輕鬆自在的相處，也不代表能淡然接受大人對他照顧到這種程度。要是蕭哥這麼做的話他還不會覺得有什麼，但那是大人啊！就像楊絮說的，即便在一些事情上，大人確實很優待他，可是這種、這種親昵的動作，根本就想像不到會是大人做出來的。

「大人本來可能不是想護著我。按照你的形容，他有可能是伸手想要拿什麼東西，結果我正好在這時候動了，靠在了大人身上。」

「行，就算是這樣，那之後呢？大人為什麼還不把手撤開？反而依舊讓你靠著？我跟政哥回來的時候明顯你已經靠了大人好一會了，估計要不是我提醒，大人會一直讓你靠下去。」

楊絮的眉毛挑了兩下，一臉「我現在看你怎麼解釋」的表情。

一瞬間陸北忽然回憶起自己剛剛開始跟蕭哥走得比較近的那段時間，楊絮也是用這種神情看著自己和蕭哥相處。

陸北伸著手指對楊絮的臉比劃了一圈，「你能不能先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？」

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就是想看熱鬧是吧？膽子也真是越來越大了，大人的熱鬧都敢瞧！

楊絮伸手摸了兩把，還挺緊張的樣子，「我的臉怎麼了？是不是沒有把我想要看好戲的心情表現到位？」

陸北：……

楊絮笑了兩聲，「咱開玩笑歸開玩笑啊，有些話還是得說。北哥，你覺得會不會是……大人其實喜歡上你了？」

陸北陡然睜大眼睛：「胡說什麼你？這還沒睡覺呢怎麼就做上夢了？」

楊絮翻白眼，「我要是做夢都跑不出你和大人的事兒那才叫悲劇！」

「不做夢也不能這麼胡咧咧啊！要是被大人知道了沒有你好果子吃！」

「你不說我不說，大人怎麼會知道？再說我這也是做個合理猜測。一個人跟你無親無故的，又是那種性格，卻偏偏一再對你開綠燈，對你各種厚待，甚至連你靠著他的手臂他都沒意見，就保持著那麼難受的姿勢讓你靠著，這不是喜歡是什麼？要是放別人身上也得這麼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