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和蕭毅下樓，但今天他們好像註定會聽到很多秘密，還沒走到樓梯口，就聽到拐角處有爭執聲。

「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？你真的被錢東包養了？」這憤怒的聲音來自夏金秋。

「大呼小叫什麼？萬一被別人聽見我就完了！你不也被那個腦滿腸肥的珠寶商包養了嗎？半斤八兩，有什麼資格說我！」

這也是個女人，因為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壓沉，陸北一開始都沒聽出來是誰，看向了蕭毅。蕭毅給他對嘴型——「周月新」。

對啊！那確實是周月新的聲音！被蕭毅這麼一提示，陸北就覺得果然是周月新！

原來周月新也被包養了，他們倒不覺得多意外。尤其是陸北。他就始終覺得不管是周月新的強調還是平時的那種純白的感覺，他都很不舒服，現在看來難怪了，都是裝出來的，自然覺得不舒服。

「我早就不乾淨了，可是你不一樣！」

「怎麼不一樣？還乾淨，」周月新哼笑，「這個圈子裡哪有真正乾淨的人？」

「我以前也這麼認為，可是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，我就覺得你是個很趕緊的人，你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，為什麼你要變成這樣？」

「你少來！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在你面前裝著呢！不，正確地說我什麼時候都在裝，不裝怎麼能博取別人的同情心，怎麼能讓那些男人更加迷戀我喜歡我？為我花錢為我投資？這都是有回報的，我樂意著呢！我現在是被錢東包養，他給了我機會！」

陸北想了一會才想起錢東是誰，那不是星皇電視台的台長嗎？這個後台倒是挺硬。

「跟他一個人睡，好過我為了那些資源跟幾十個人睡強。你要是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介紹介紹，到時候我們倆伺候他一個，我也能輕鬆些。」

「夠了！」夏金秋被刺激得不輕，「我一直以為你是被公司逼迫，又因為家境不好才不得不這樣，我這麼拼命地賺錢，被別人包養，都是為了給你湊錢然你能解約換一下好的公司，現在看來我就是個傻子！」

周月新冷笑，「你可不就是個傻子？我讓你幫忙了嗎？我跟你借錢了嗎？不過從前因為一個小節目相處過一段，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姐妹了？實話告訴你，在我眼中，你什麼都不是。別自作多情了行不行？還想著幫我，你看看你自己，你有我混得好嗎？不自量力！哦對了，剛剛你伺候完的那個死肥豬向我動手動腳了，看在他是真有錢的份上，我會陪他幾天，你要是識相，免得到時候他抱著我還得趕走你，傷顏面。」

「好！周月新！你夠狠，從今往後我們再不是姐妹！」

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急促響亮，但很快就原來越輕到聽不到了。

陸北和蕭毅正要從另一邊離開，突然聽到叮的一聲。

陸北探頭往下看了一眼，竟然是周月新剛剛點了一根煙。煙霧模糊了她冷漠到刻薄的顏色，也冷漠了那雙滾著淚的眼睛，「真蠢。」

最後吐出來的這兩個字聽著跟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一樣，冰冷又無情。

陸北看傻了，「什麼情況這是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