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沒有。

這麼多年過去，他看著君端玉一年比一年更加優秀，對對方的感情也一點點加深，到現在，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完全被君端玉占據，想收也收不回來了。

但是君端玉似乎自始至終都只把他當做表弟，從稱呼到舉止，永遠本本分分、毫不越界，每當看到君端玉那恪守禮法的疏離態度，程煦都很不舒服。

意識到這樣下去終是不行，程煦思索了很久，最終決定趁著表姐大婚之喜，過來瑾瑜山莊商議和君端玉的婚事。

程煦的母親早逝，但是他父親卻很同意他跟君端玉的婚事。比起兩個男人相結合面子不好看，程煦的父親更加看重瑾瑜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。跟君端玉在一起，那就是跟瑾瑜山莊強強聯合，沒什麼不好。

「端玉，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，我……」

程煦正要開口，君端玉卻一抬頭看到站在遠處的赫連厲，站了起來，眼中帶上了笑意，「什麼時候醒的？」

赫連厲走過來，「頭兩天，只不過之前還不便下床，今日能出來走動，特來感謝君少莊主救命之恩。」

君端玉眼神認真了許多，光是看赫連厲走路如此輕盈穩健，就能看出對方身手不凡。

「舉手之勞。還未請教少俠名諱。」

「我……」赫連厲低頭，「我不記得了。」

君端玉微怔，緩了一會才說道：「失憶？」

赫連厲點頭。

君端玉皺起眉頭，「府醫怎麼說？」

「沒有大問題，應該是暫時的，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。」

君端玉還要問什麼，程煦突然插了一嘴，「端玉，這位是……」

「哦，我回來路上救下了這位公子，只是不知道怎麼稱呼。」

程煦表情不太好。

赫連厲絲毫不受程煦表情的影響，實際上他從走過來開始就視程煦於無物。

君端玉看赫連厲的臉色還有些發蒼白，又道：「公子重傷出愈，還是多休息為好。夜深風露重，當注意身體。」

「不礙事，我過來也是想跟君少莊主辭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