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計程車，拿出手機按亮屏幕，看著屏保上蕭毅的照片，陸北低頭親了一口，「大寶貝兒，我來了！」

蕭毅剛剛洗完澡，穿著睡衣坐沙發上喝酒，手裡晃著酒杯，想著十萬年前跟玉生相處的種種。他從不後悔將玉生從降神台上推了下去，就算時光倒流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，他依然會那麼做。因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，只有那麼做，玉生才有一絲生還的希望。

可是就算心中知道如此，但每每回想起那一幕，蕭毅仍舊控制不住心臟抽痛，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抖著，最後竟然沒控制好力度，直接咔嚓一聲把酒杯給捏碎了。碎片扎進掌心，鮮血混合著艷紅的酒一起流下來，染紅了米黃色的羊毛地毯。

陸北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，在那一瞬間，他的心臟甚至停止跳動了一兩秒。

「你幹什麼！」

陸北快步走來，捧著蕭毅受傷的手，滿臉掩不住的心疼。

蕭毅沒想到陸北會在這時候出現，剛剛他太投入回想以前的事情，這才沒注意到陸北進來了。

「沒事，就是一不小心……」

「什麼沒事！」陸北猛地抬頭，瞪眼看著蕭毅，雖然蕭毅是古神，但是畢竟已經化為人身生活了這麼久，陸北就不信他是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。實際上從去郎溪蕭毅跟他聯繫不緊密的那幾天開始，到回來再到現在，陸北總覺得蕭毅有點怪怪的。

他知道蕭毅有什麼事兒瞞著他，但就像從前一樣，陸北對蕭毅堅定信任，願意等蕭毅主動告訴他。可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蕭毅傷害自己。

「到底怎麼回事？別拿」不小心「糊弄我！」

蕭毅低頭一笑，「走神了。」

陸北皺眉看了蕭毅一眼，沒再問，拉著蕭毅去洗手。手洗完了的時候，傷口都已經看不見了。

如果受傷的人不是蕭毅，陸北一定會感慨古神的自我癒合能力，現在卻沒這個心情。

陸北嘆息，蕭毅說走神他還真沒得反駁。

「想什麼都想到走神了？」

蕭毅頓了下說道：「以後告訴你。」

陸北挑眉，他就知道蕭毅會這麼說。因為有所顧忌所以現在還不能告訴自己實情，但又不想說謊騙他。有的時候這樣直白的回答才最讓人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