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問題就是河對岸不太平整,布滿了嶙峋的石塊,江寒之上岸時小腿不慎被劃傷了,血跡頃刻間便洇紅了褲腿。
祁燃剛把繩子綁好,扭頭看到江寒之的傷。
「怎麼這麼不留神?」祁燃蹲下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,不由蹙了蹙眉,「軍師常說,事情往往就是在看似要成功的時候,最容易出差錯。」
江寒之在水裡時沒事,到了岸上反倒受了傷。這讓他不由想起了前世中箭時的那一幕,明明戰事要結束了,敵軍主帥的首級也落了地,恰恰是在那個時候中了冷箭。
真應了祁燃這句話。
「休息一會兒吧,傷口先晾著,別動它。」祁燃讓江寒之在石頭上坐著,同時留意河裡那倆人的情況,自己則去撿了些乾柴,在河邊生了一堆火。
江寒之把衣服脫下來擰乾,搭在了火堆旁烤著。
待河裡那倆人磨磨蹭蹭上來時,他的衣服已經快烤乾了。
「小心石頭。」江寒之提醒道。
「你腿怎麼了?」成圓問。
「石頭劃的,沒什麼大事。」江寒之說。
三皇子瞥了一眼,走到他身邊坐下,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密封的小瓷瓶。
祁燃走上前接過,打開蓋子一聞,竟是金瘡藥。
「殿下竟然會帶這個?」江寒之驚訝道。
「我畢竟金尊玉貴的,萬一磕著碰著不得上藥嗎?」
他這話確實無法反駁。
四人在河邊休息了一會兒,把濕衣服烤乾,這才去找人蓋了印戳。
後頭的路幾乎就沒什麼障礙了,只是比較遠,四人走了近一個半時辰才到。儘管如此,他們依舊是到的最早的。
負責考核的士兵給他們做了登記,然後便招呼他們去臨時搭的營帳里吃東西。
「我真沒想到能過,這可咋跟我爹交代啊?」成圓犯了難,他本來只是來湊熱鬧的,誰知道還拿了個並列第一的好成績。
江寒之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,目光中卻沒有什麼欣喜。因為他知道,隨後到達的少年裡,有不少人將來都會成為他的同袍,和他一起去北境。
換句話說,朝他放冷箭的人,有極大的可能,就在其中。
「江洄,你想入營有的是門路,為什麼一定要進武訓營?」三皇子忽然問他。
按理說,江洄的父親在京郊大營,回頭直接將他收在身邊不是更方便?
「我想多交幾個朋友。」江寒之笑了笑,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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