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,他恨透了將他們當成工具的一族,奴役他也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把寧次拉進這個深淵?
為此,他甚至向族中的長老顯露過殺意。可那些腐朽的老人連瞧都沒有瞧上他一眼,只是陰陽怪氣地笑著,然後發動咒印,他就似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抽搐著。
日差索性捧起酒瓶,把一提一提的狂藥澆進肚腸。他無能,他弱小,他看不慣這個家族的一切卻不得不任其驅使,他清醒地痛苦著,他借酒消愁,愁卻更愁。
罷了,罷了。
今朝有酒今朝醉,只要他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,就可以忘卻所有煩惱了。
以醉代憂,他最擅長的就是這個,不是嗎?
至於某一天,他幡然看透一切,帶著他的酒一起駕鶴西去,以死換得解脫也不一定。
日差大口大口喝著酒,擅長偵查的白眼漸漸變得模糊,他的四肢慢慢變得綿軟,頭也逐漸混混沌沌的,他的精神變成了春風裡的一片柳絮,在天地中飄蕩,在煙波中沉浮,無拘無束悠然自得。
忽然,耳際傳來奇怪的聲響,日差搖了搖脹滿了漿糊的腦袋,集中查克拉驟然開啟白眼,探查異常情況。
他雖然昏,但是那一瞬間的女童嗚咽的聲音他可沒有聽錯。日向一族向來家教甚嚴,現在已經接近午夜,族地不會有哪戶人家放任小姑娘在外面晃蕩,剛剛的幼女的聲音怕是事有異變。
借著月光,日差很快探查到兩個可疑的身影。那兩人身形魁梧,頭上戴著不知哪一忍村的護額,背著一個被綁縛著手腳、塞住了嘴巴的小姑娘。那姑娘約莫三歲大小,一頭齊耳短髮,看起來有些熟悉。
日差心頭疑惑,但也顧不得細想,日向族地被歹人公然入侵,他作為分家的族長,定是要挺身阻攔的。
日差施展身形追了上去,他擺出柔拳的起手式攔在綁匪的面前,喝問道:「深更半夜擅闖日向族地,你們安了什麼居心?」
「我就說偷孩子會被發現的,這個混蛋王八蛋。」
「比大人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這個人是日向分家家主,我們碰到麻煩了。」
「從決定偷白眼的時候開始,我們就已經很麻煩了混蛋王八蛋!」
比大人?
日差皺眉,這個稱謂有點熟悉啊,他試圖轉動差不多和天地融為一體的大腦,只反饋來一陣頭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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