鼬說道:「事情到了這一步,所有的避免都會變得刻意,二尾人柱力救不了,節外生枝容易被曉懷疑。」
「可是......」
東流的眉眼都垂下來,她癟著嘴,看起來十分委屈難受。道理是這麼個道理,真正要踐行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。穿越者東流縱使在火影世界摸爬滾打了十多年,還是沒辦法接納輕易殺人這件事。加入曉後,為了她和鼬活命,她的手並不乾淨,但她的心並沒有麻木,一想到又要去害人,她只能不情不願地暗自難過。
鼬小心拉起東流的手,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揉捏。鼬想撫摸東流的臉,但他害怕唐突。鼬在心中為自己辯解;發生了這麼多,他在東流心中的位置至少比同伴要更進一步了,這樣的僭越應該不會被討厭。鼬說服自己,心疼著東流。他從小就能感受到東流的善良,從前的他覺得東流善良得蠢笨,在忍界仁慈是刺向自己的尖刀,愚善只會害了自己;了解到東流來自異世的真相後,他才真正欣賞起東流心中的善,那是在目睹了死亡、經歷了死亡之後依舊不願被她拋棄的良心,她在自己的世界建立溫養起來的對生命的信念,再怎麼受到挫折都不會放棄。東流一向是執拗的,認定了便堅守到底,那就只能背負她手上沾上的每一滴鮮血,他能做的就是默默陪她消解心中的痛苦。
東流難受了一會,重新打起精神,仰望著鼬,說道:「我知道了,我不會搞砸的。」
「嗯。」鼬停止幻術,陪東流在茶點屋坐了一會,吃完大福之後,這姑娘已經自我療愈好了,興致勃勃帶著鼬回到旅店。東流教鼬學習中文的計劃還在持續推進,可她這個老師太不正經,心思不是放在提高學生上,而是拼了命地挖坑取笑學生,時常弄得鼬不能確定意思的對錯。不過鼬一直很聰慧,逮到一個他不能確定的詞翻來覆去「拷問」東流,從她的邏輯漏洞中揣測真意,愣是把普通的「外語課」弄成了「推理課」,期間兩人歡笑聲不斷,成了鼬與東流獨有的秘密時光。
今日兩個人又弄到很晚,分別的時候東流跟鼬說她明天就要啟程去雷之國了,飛段已經發消息催促了她幾遍,再不動身那人要提著鐮刀砍過來了。第二日東流與鼬分別,跟飛段匯合趕去雷之國。
荒野小路上,金色的太陽暖暖地照耀大地,東流身穿黑底紅雲的曉袍,頭戴斗笠,帽檐垂下來的鈴鐺隨著她的步子清脆作響。東流跟著飛段後面不急不慢地走,始終離這位隊友五十米開外的距離,不為別的,就為飛段那滿是血的腥臭味的鐮刀熏得她受不了。飛段自稱是邪神教的信徒,每天都要都要殺人祭祀邪神,所以那把鐮刀上的血都沒有瀝乾過。而飛段「傷敵一千自損八百」的祭祀儀式,導致那鐮刀上的血大半都是飛段自己的。不論這血來源於何處,不喜弒殺的東流一點都聞不了那令人作嘔的氣味,離飛段遠遠的。被東流嫌棄的飛段也看不上東流,這人作為忍者還裝模作樣聞不了血味,還一副病懨懨的樣子,對邪神教的教義也充耳不聞,如此種種讓飛段無比想砍了她換個隊友。飛段這麼想的,也這麼做的,他掄起鐮刀砍過東流兩次,都被東流輕易化解。飛段才知道東流的體術遠勝於他,想取她的血跟摘天上的星星一樣難。兩個人就默契地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,一前一後同行去雷之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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