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真委屈地流著眼淚,「陛下,您已經得到了奴婢的身子,就放了奴婢走好不好?」
這幾日她羞愧地整日待在自己房中,根本不敢踏出房門一步。她對不起殿下,更怨恨自己的無力反抗,連受辱後自盡都沒有膽量做。
他輕輕地揩去她眼角的淚水,「你要朕放了你,可誰來放過朕?」
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,將一世英名都拋在了腦後,即便她滿心抗拒,他仍為能得到她而樂此不疲。
禪真絕望地閉上雙眼,任眼淚滾落下去。
陛下不肯放過她,而她難道就要一直與陛下保持著這樣難堪的關係嗎?萬一被人發現了,對陛下而言只是一件緋聞軼事,誰敢因此怪罪高高在上的陛下,可她呢?那時候誰能夠在無盡的罵名聲中護住她?
……
早起時,綠珠見她一直揉著額角,便擔憂地問:「娘娘可是頭疼?」
說完便走上前替她揉了起來。
禪真眼神中仍帶著剛睡醒時的睏倦與迷茫:「只是夜間做了些噩夢,並未睡好。」
綠珠見她臉色憔悴,心疼地道:「娘娘近日總是睡不好,要不再讓御醫過來瞧瞧?」
禪真被她按摩了好一會兒,現在頭腦中的酸脹已漸漸好轉許多。
她搖搖頭:「不必麻煩御醫了,昨日才瞧過呢。」
而且御醫也是說不出什麼好壞的,總是讓她放寬心思,勿要多思憂慮。可她其實已經跟放鬆了,宮務她早已交到了女官手中,陛下也整日來陪伴她,並未有什麼事能叫她操心。
可即便如此她仍舊夜夜夢境不斷,只是大多時候醒來時,夢中的情景已忘了大半。
連陛下每次見她從夢中醒來神色都緊張地不得了,別說她神色憔悴,她看著陛下眼下的青黑色比她更甚。
她心疼陛下,提出要與他分床而睡,可陛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。
只能保持著這般彼此互相折磨。
綠珠還欲再勸勸她,卻聽宮人通報,說是宣陽縣主請求拜見。
禪真眼睛一亮,精神振奮起來:「快請縣主近來。」
行宮一別後,算起來她已與縣主有三個多月未曾見面了,今日一見,她發現縣主比起在行宮時更加神采奕奕,眼中也少了些為情所困的迷茫。
「娘娘。」宣陽縣主剛要行禮,便被禪真制止住。
「你怎麼跟我也客氣起來了?」禪真行動不便,便讓綠珠扶她到一旁坐下。
宣陽便也隨意起來:「我今日隨著舅母進宮,就想來見一見您。」
「長公主殿下也回宮了嗎?」禪真驚訝道,據她所知玉真長公主殿下常年住在紫雲觀中,甚少回到皇宮,連上回天壽節的宮宴都未曾出席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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