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小魚想避開的十女堂的堂主何進。
和他的眼神對上,小魚本能的想避開。卻發現她的動作慢了一瞬,何進只看了他們一眼,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瘟神一樣,急速地逃離了她的視線。
小魚有些不解,以往在解憂門的時候,堂主看到自己,總要不耐地奚落兩句才肯罷休。
現在這麼急著逃離自己……餘光看到走在自己身邊的人,小魚恍然大悟。
原來堂主想要避開的不是自己,是周循然。
他怕他。
自己怕堂主,堂主怕周循然,但是自己不怕周循然。換句話說,她自己是比堂主厲害了?
想通了這一點後,小魚挺直脊樑,挎著周循然的胳膊向外走,和何進錯身而過。
等到出了糖鋪子的門,小魚鬆開他的胳膊,拍拍胸口,她竟然真的無視堂主了!
小魚轉身看著周循然,興奮地拍著他的胳膊:「王爺,這狗仗人勢,呸,這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爽啊!我以前是多愚笨多傻啊,竟然錯過了這麼多機會!」
周循然道:「那是,我不是給過你機會了,是你自己不知道用。」
「王爺放心,我以後一定會成為這京中最會仗勢欺人的惡女!」
小魚瞪大眼睛,擺出兇狠的樣子,低吼一聲,「怎麼樣,夠不夠惡?」
周循然被她的動作逗笑:「夠了,就這樣,去仗勢欺人吧。」
小魚嘻嘻笑了聲,「我逗你玩呢,我忙著挽回你名聲還來不及呢,怎麼還能借你的名去作惡。走吧,該回府了。」
周循然收回落在她臉上的目光,喃喃道:「好,回府。」
兩人一起朝王府的方向走。臨過拐角的時候,小魚回頭看了一眼糖鋪子。
正看到堂主站在鋪子門口,正目光陰沉地盯著她。
看到她的目光,堂主立刻退回了鋪子裡。
這一眼,讓小魚的心裡毛毛的,夜裡睡覺的時候還不安穩,竟然夢到了在解憂門的時候,因為武殺的路子她一直走不通,堂主大失所望,表示要親自訓練她。
結果小魚跟著堂主練了十日,也熬了十日,身上舊傷加新傷,幾乎沒有一塊好皮。
她記得最後的那一日,堂主把她摔在地上,用腳抵住她的脖子,捻著她鎖骨處的皮膚,「你這樣的朽木,哪怕腐爛了也燒不起來。滾吧,武殺這條路,你走不下去的。」
解憂門裡,武殺和文殺一向不對付,哪怕是武殺的女殺,打敗文殺的男殺,也是綽綽有餘。大家都說,只有被武殺淘汰下來的人,才會去學習文殺。
就像小魚這樣的。
聽到堂主的話,小魚躺在地上,雙手抱著堂主的小腿,想要把他掀翻。可是哪怕她用盡了全力,堂主的身體依舊絲毫沒有動搖。
她又急又氣,又惱自己。
但對堂主那雙俯視時,充滿蔑視和鄙夷的眼神,哪怕已經過去了很久,小魚依舊充滿心虛和無力。
睡夢中,脖間處仿佛又回到了被堂主的腳狠狠抵住的時候,小魚有些喘不過來氣。她雙手在地上胡亂地抓著,又覺得身上一松,有人推開了堂主,她的脖子得以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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