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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夏參透他心情不好的原因,笑笑,「肖樹,你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?」說完,見肖樹臉色更沉了一點,忙道,「跟你開玩笑的,決定都是我自己做的,你不要因為這個有負擔。」

兩人出站後打了輛計程車,來到陳蒼家的住處。那是一棟高層公寓樓,雖然有些年份了,但外牆簇新乾淨。

走到單元門口,肖樹轉了個身擋在辛夏面前,溫和地沖她笑,「你去花園等我,我一個人上去。」

辛夏想說些什麼,卻被他打斷,「你是陳蒼的同事,她媽媽見了你,說不定什麼都不願意講了。」

二十歲出頭的男孩子,心裡忽然有了想保護的人。肖樹言語堅定,辛夏只能接受好意,走到中心花園裡坐下,沖他揮揮手,「不要勉強,注意安全。」

這話倪殊對她說過一遍,現在她將它送給肖樹。

***

門鈴響了三聲,一位婦人開門探出頭來,看了肖樹一眼後,臉登時變得青白。

肖樹早預料到此景,面色平靜地沖她道,「我不是胡珈,但我們兩個長得很像,外婆眼花,小時候常常把我和表弟搞混,見了我就叫胡瓜。」

說完見婦人朝後退出一步,他伸手扶住門框,「我可以進來嗎?」

***

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,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。」在茶几上擺好兩杯熱茶後,呂玫坐到肖樹身旁,輕輕搓著手心。

肖樹端起杯子,看水面映出的自己的眼睛,一字一句低聲道,「雲暮死了。」

「新聞播了,他是有名的鋼琴家,發生這麼大的事情,全國人都知道了。」

「他回國的這幾個月,曾經和陳蒼聯繫......」

「他念舊情,但是蒼蒼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,不會再和他在一起。」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,又低聲咕噥一句,「我信蒼蒼的。」

「去酒店開房也算是想和過去一刀兩斷嗎?」肖樹看到呂玫手裡的杯子顫了顫,繼續面無表情地戳破她在心裡為自己編織好的保護罩,「還不止一次。」

呂玫把杯子放在茶几上,兩手壓向膝蓋,阻止住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。肖樹見她這般倒起了身到前方原木色的電視櫃旁,扶起上面一隻被呂玫偷偷壓下的相框。

相框裡是相互依偎著的母女二人,陳蒼那時看起來只有十歲,將將到呂玫的肩頭,笑容純白可親,一如辛夏向他描述地那般。呂玫半俯著身子摟女兒的肩,胸前那隻精緻的胸針便滑到了陳蒼鬢旁。

陽光在冷硬的金屬上變幻著色彩,將胸針鍍成一枚染了血的光斑。

肖樹把手從相框上抬起,像是怕被它污了一般。

「雲暮自殺的時候,身上別著這枚胸針,他父母以為這是他的心愛之物,所以把它和兒子一同葬了。」肖樹看向呂玫,目光清澈地像兩掊水,「雲暮的父母不明所以,阿姨,您呢?我姨媽的胸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張照片裡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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