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桌子旁邊已經提前坐著一位年輕人，穿衣打扮像是剛畢業的學生，氣質乾淨。見童語和叮鐺進來，向他們禮貌地笑了笑。

店員確認兩人要玩《孤女》後，便招呼一邊的年輕人：「小哥哥，這邊兩位小姐姐也要玩，你們看下要組團嗎？」

「好的，稍等我問下。」年輕人立刻起身，尋了個角落，「老闆，有人組團了，您看看？」

嚯。還是個幫老闆排隊的小秘書。

叮鐺想著老闆還挺趕時髦，但年紀大了還真不知道心臟能不能受得了。

「車根本沒地方停。」一個人一邊抱怨一邊推開門，「走這麼遠，凍死我了。」

年輕人幫他拉住門，微笑道：「就是這兩位。」

叮鐺身後的童語失聲道：「沈顧殊！」

沈顧殊聞言抬起頭，標誌性的淺藍色冰晶耳墜差點刺傷了叮鐺的眼睛。沈顧殊對童語沒什麼反應，反而是向站在前面的叮鐺逼近兩步，叮鐺和童語同時向後縮了縮。

「死鴨子，你不是那個死鴨子嗎？」

店員有些驚愕，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攔住這位激動的客人，沈顧殊的小秘書則一臉司空見慣，掛著職業性微笑站在一邊。

「我……」叮鐺把話吞回肚子，想起了童語父親的良苦用心，也掛起和小秘書一樣的笑容，「是啊，我是死鴨子。」

童語在叮鐺身後尷尬地笑了笑：「沈先生好啊，怎麼來s市了？」

「趙昭，告訴她。」沈顧殊一扭頭，桀驁不馴。

「理論上是老闆來這邊辦事，然後準備休息幾天。」小秘書向童語微微點頭，保持著平和的表情。

實際上是不明白童語為什麼不當自己的迷妹，所以上門找麻煩？

叮鐺對上了秘書趙昭高深莫測的微笑，感覺對方的眼睛裡滿是微妙。

童語覺得被保安請出去的事情實在是尷尬，叮鐺的睡衣看起來也被他弄了個外號，於是乾脆轉個話題：「那來都來了，這麼巧，乾脆就組個隊團建吧。」

沈顧殊用下巴指了指叮鐺：「死鴨子，你摻不摻和？」

「呦，我哪敢。」叮鐺變了個語氣，退到和趙昭一樣的位置上，姿態像是個土生土長的保定狗腿子。

店員走過來：「那就這兩位先進去？手機是不可以帶的哦，可以給兩位的朋友拿著。」

隨著雙開木門打開，一股各種意義上的陰風撲面而來。

黝黑一片，視野範圍十分有限。

隱隱約約有細弱的歌聲，以及小手互相拉扯的聲音。叮鐺瞬間想起了那張脊椎骨上密密麻麻的綠色小手。

「我、我、我！我退出！」

童語看著深不見底的濃黑色倒退三步，直接站定在叮鐺旁邊。

「328呢，你別浪費啊！」

叮鐺推了她一把。

「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！這錢我不要了！」童語一把抓住叮鐺的手，「我我我，我坐在這看你玩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