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偷看了，你自己告訴我的密碼。」皓淮瞥了她一眼，「下來吃早飯吧。」

是嗎？我這麼快就軟骨頭到手機共享了嗎？

叮鐺驚恐地一扯被子。

不過她想起了自己家自外婆而起的祖傳老毛病，睡得半夢半醒就可以毫無記憶地與別人對答如流。

幸好沒生在革命年代當地下黨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

早飯是黃油煎吐司，荷包蛋以及咖啡。

叮鐺坐下來，有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嘟囔：「怎麼沒肉啊？」

她咬了一口吐司，又雞蛋裡挑骨頭：「不撒糖，還沒有果醬！」

「你忘了上次那顆牙了嗎？」皓淮在她對面抿了一口咖啡，「手術之前總要保證不惡化吧。」

叮鐺眨了眨眼睛。

隨後咬了一大口荷包蛋，做出了美式家庭節目同款誇張表情：「oh my god！這簡直太好吃了！是一種碾壓肉和糖分的味道！」

皓淮被她逗得抖了一下，情緒隨著咖啡顫抖的水平面一覽無餘。

「別演了，趕緊吃吧。再耽誤出門就要堵車了。」

「咦？你準備送我嗎？」

「我自己也要上班啊。」皓淮捕捉到叮鐺一閃而過的疑問，微微一笑，「怎麼？不許下崗人員再就業？」

筷子噼里啪啦從吧檯上摔下來。

皓淮猝不及防，被蹦蹦跳跳過來的叮鐺一個熊抱頂到身後的冰箱上。

叮鐺摟著他的腰，抬起頭用下巴抵住他的胸口，滿臉都是雀躍的樣子：「什麼工作什麼工作？不許是二手銷售！超級英雄下崗才會當二手車銷……」

「行了，別行業歧視了。」皓淮側過頭，一時難以適應她那雙快要飛出銀漢漫天的眼睛，「還是牙醫，私立醫院。」

「好耶！那我下班就來……」叮鐺脫口而出，但很快就想到了牙科那令人百分之百望而卻步的消毒水味，「來去自由，絕對不在你的單位叨擾。」

皓淮聽出她臨陣脫逃，本來想藉此勸誡一下她的牙齒，轉念又想到余追默這尊神仙肯定虎視眈眈等著他的消息，叮鐺不去正好讓她躲開余追默的盤問。

醫院一早就坐滿了搶到余追默號的病患，所以他雖然在皓淮進來的時候遞出幾個「你連續兩天不回消息肯定有貓膩」的眼神，皓淮也全當看不見，反正這小子鞭長莫及。

等上午最後一個看牙的年輕女孩漱口的時候，皓淮終於也得空了，準備換一個新的口罩應付余追默。

他摘下口罩的時候，坐起身的年輕女孩忽然一拉他的衣服。

「哇，你是不是馴鹿啊！」

皓淮一怔，還沒連結到這個暱稱，余追默就從他身後走過來。

「當然了，他不僅是真的網紅馴鹿，還是個真的出色醫生哦。」他從女孩一笑，「以後多多支持哦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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