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的，陳總。」老王回應著。

榮欣大廈17層A1，會議室落地窗外，整個安州市的風景被圈進來，車道上，川流不息的路途，街道上，行色匆匆的行人，陳鋒覺得心中更加沒有安全感，手機鎖屏點開，是媽媽年輕時的照片。

他想媽媽了。

那顫抖的指尖伸出，輕撫鎖屏照片上，母親的微笑，安州西湖景區，西湖中心划船，照相的那天，應該是秋季的大風天氣，中長發的母親，髮絲鑲入臉頰，母親的微笑很甜，不比船槳後方的荷花黯淡些許，反倒更明艷。

「噔噔噔——」敲門聲後，是蘇經理進入，「陳總好，我是研發部的蘇經理，就是海外有家主攻心外科的私人醫院，想要買斷咱們榮欣在醫學AR領域，對AR融入醫學手術，心外科方面的研究，您看需要談一下嗎？」

「還是我這邊先接觸，給您一個初步的買斷方案？」

陳鋒轉身，「不，不需要，我在最開始就說過了，榮欣的AI，AR，不論是任何的條件，都不會把相關研究給外國人，目前科技領域的制裁，國際上，還是有很多對中國的偏見，甚至歧視，榮欣不能媚外。」

「如果是合作的話，榮欣是可以接受的，但是買斷研究成果，免談。」

蘇經理表情糾結，開口，「好的，陳總，我明白。」手指在黑色文件夾上戳點，下定決心，上前將文件遞去，「陳總，我希望您還是看一下，這家海外醫院，給的價格還是很高的，並且咱們研發部的資金，是有點緊張的。」

「我們研發部這邊，還是希望您再考慮一下。」眼見陳總的眉毛扭在一起，語氣緩和下來，「陳總，這個，您是商人，您是很專業的，並且市場敏感度比我們搞科研的肯定好，但科研是需要很大資金投入的。」

合上文件，陳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，「再說吧，蘇經理，一會兒，會有咱們安州市中心刑警隊的許老師來，然後我需要你介紹一下，目前咱們的AR心外科醫學研究，立足冠心病相關治療以及手術方案，儘量實際點。」

刑警？

是要把研究成功給國家，蘇經理在猜測，隨後回著，「好的，陳總，您放心，如果您的想法是把相關研究成功給國家，我個人覺得，這個方向也是好的，畢竟國家對高新科研也有政策扶持，對咱們榮欣品牌也是好的。」

下午六點十三分，許清坐在陳鋒身邊，諾大的會議室，一整個科研團隊，許清是有點手足無措的。感受到許清的不安，陳鋒稍稍傾過去，「許老師，不要緊張，這是我們榮欣的AR心外科領域研究會議，應該可以幫鄭隊的冠心病手術治療。」

更疑惑了，許清小聲，「你，你為什麼幫鄭隊？」

陳鋒對視上許清的雙眸，故弄玄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