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揚言還在排查屋子裡的每一個可疑花瓶，聽著聲音，電話終於掛斷，「師傅，沒事吧，聽你的語氣不對。」許清看向手機的結束通話畫面，上午九點十點，有老王打來的未接電話，這次不用回撥，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。

陳鋒的嫂子請她吃飯，也是一個機會，和陳鋒說清楚。

「沒事。」

「你的花盆線索找的怎麼樣？」

「沒有，師傅，我都已經找過了，按理來說，腳印人的鞋底成分，如此含量的花卉化肥含量，花盆一定會有明顯的損傷，或者留下指紋。」晨揚言回著，許清回憶，剛剛在進門的時候，門口有很多花盆，也有很多月季花。

來到門口，月季花和琉璃球擺滿了一整個門檻底部，靠近木門，第二個月季花花盆，有被移動的痕跡，露出下方的深黑色花盆痕跡，移開花盆，被捲曲起來的百元大鈔，「揚言，拿鑷子和無菌證物袋來。」

「三千，三。」許清最後清點好錢數。

晨揚言推斷，「師傅，我知道了，在石秀噴砂廠，那個禿頭老闆，就說了柳任鵬闖了人，要賠償人家的錢數，就是三千塊，沒準柳任鵬的三千塊，就是找柳慧琴借的，然後在他還錢的時候，正好看見了柳慧琴有七千萬的現金。」

「為了七千萬，柳任鵬殺人，搶錢，事後處理屍體的時候，想到了自己工作的石秀噴砂廠，於是就分屍，用噴砂機處理了屍體，妄圖能做到天衣無縫，但，現在還是讓咱們找到了線索。」

「師傅，你覺得是不是這樣？」

許清看向裝著三千元的證物袋，「我相信，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。」

安州刑警隊專案組，就剩下文職恬恬一個人在工位上，許清來到會議室，果然鄭隊和其他警員還在審問宋佳佳。審問室里，鄭隊的頭髮爆炸起來，一夜白頭的程度，滿臉的汗水混合著油，皮膚暗沉，抬眼喝茶水，通過審問室玻璃窗口，看見了外面的許清。

「怎麼樣？」

「宋佳佳交代了什麼。」許清問著。

鄭隊搖頭，「她現在倒是挺誠實的，沒有像是之前的轉移話題，都在回答問題，但說不到什麼重點，不過審問了怎麼時間，我大抵可以確定，大概是昨天，也就是八月24號晚上，她丈夫，柳任鵬，出去買晚飯。」

「後續就一整晚沒有回家，等宋佳佳和孩子在快捷酒店醒來的時候，就看見給咱們的字條，並且根據之前柳任鵬，不學無術，一直混跡社會的生活習慣，宋佳佳確定，柳任鵬是覺得一定會被判死刑。」

「索性就破罐子破摔，決定把之前欺負過他的人，都殺了。」

從走廊窗外的風景轉過來，反問，「你呢。」

「找到柳任鵬筆跡沒。」

許清遞上一張留言，一張結婚證簽名，還有一個證物袋，裝著三千塊，「找到了，宋佳佳和柳任鵬的結婚證，時間有點久了，但沒有關係，字跡在人成年後，一輩子都不會輕易改變，除非後期長時間的練字書法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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