恬恬想起身收拾，鄭隊伸手拽下，對視上眼前審問人，「最後一遍，柳任鵬，你去柳慧琴家還錢的時候，到底有沒有看見是誰送的七千萬。」

柳任鵬在掙扎，卻還是嘴硬，「警官，我不怕死，但我有原則，我不能被冤枉，我也最後一遍回答您，當時是清晨，我到的時候，根本就沒有人，我確實去還錢了，還看見了她在家裡數錢，但放錢的人，我真沒有看見。」

身子再上前，鄭隊同樣掙扎，柳慧琴作為第一個七千萬的目擊證人，被柳任鵬殺了，眼前的柳任鵬是最後的突破口，法院那邊已經催好幾次了，給了柳任鵬戴罪立功的機會，這是他自己不抓住的。

「你確定？」

眼神向下瞟，「確定。」

痕跡科，鄭隊推門進去，許清還在檢驗假幣的成分，「怎麼樣？」

「柳任鵬怎麼說的。」

鄭隊拿起一張人民幣對著燈光研究起來，「他應該是確實沒有看見兇手放錢的過程，加上前幾次的對柳家莊碎屍包裹案和柳任鵬留言殺人案的盤問，他現在狀態，基本是不做任何掙扎的，就算是掙扎也沒有用。」

「殺人搶錢，致兩人重殘，必定死刑。」

「所以我覺得他說的，是真的。」

手指彈一下人名幣，他是看不出了，和真錢一模一樣，「是假幣嗎？」

10 延邊冷麵

「是。」許清起身，「普通成年人一拃約20厘米，對比一張百元鈔票，估計其長約15厘米，寬不到10厘米，這是一種特製的人民幣，這種紙張壓縮技術，應該是在國內是禁止的，這種人民幣在造假過程中，加入了超過一半的塑料，所以厚度更小，質量更小。」

「100張百元鈔票價值1萬元，厚度約1厘米，所以1萬人民幣的體積約15×10×1＝150立方厘米，一千萬的百元鈔票體積為150立方厘米×1000＝150升＝0．15立方米，如此計算，七千萬人民幣，根本就不能放入一個拉杆箱裡，儘管是最大號的拉杆箱。」

「1立方米的紙重約1000千克，紙扔到水裡可能浮起來也可能沉下去，所以紙的密度與水接近，所以一千萬百元人民幣約150千克，也就是0．15噸，而七千萬，是這個七倍，但這種塑料為主要成分的假幣，可以做到。」

「因為它的質量更輕。」

晨揚言脫下無菌檢驗橡膠手套，這大夏天的，真是遭不住。

「師傅，那柳任鵬也沒有發現這個錢是假的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