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，經過後期調查，確定，許清不是小婉，許清的母親，錢金蘭，確實和夫人一樣，在2000年的那場醫院火災中，一同不幸逝去，但不同的是，許清，在醫院火災中，被不顧自身生命，衝進去的許清父親，許庵山救出，因為此，許清才殘活下來。」

「許庵山。」陳閆野重複著這個名字。

像是熟悉一樣，隨後老王繼續，「是的，許庵山，安州痕跡專家，許庵山，並且現在許清也是一個刑警痕跡檢驗員，您說的小婉，具體來說只是小婉在13年，那時，小陳總您還在南區的陳家別宛。」

「現在想起來，婉兒是小陳總小時候的唯一夥伴，如果小婉真的是許清，那陳鋒，是不可能現在都沒有相認的，所以老爺，請您相信我的話，您對我的恩情，老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。」

「您對小婉的情感，那是我看在眼裡的，我不會騙您的。」

深呼吸，微笑，陳閆野低下身子，拿出地上的一個黑木盒子，推過去，「打開看看。」老王咽口水，下意識，黑木是南區的特產家具，在南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，藏在黑木家具里的，就是鬼，也不敢拿。

用裡面東西殺了人，鬼也不敢找上門。

「老爺。」

老王聲音跟著內心心臟一起顫動，對面不慌不忙，拿起紅酒，起身看向窗外，城市從不停留一分一刻，所有的一切，都像是被巨大時鐘推著走，再回眸，十三歲的小婉，居然能根據屋子裡風向的改變，人體移動的位置，改變微笑方向。

都在變化，心從未改變。

打開黑木盒子，果然是槍枝，「老爺，真的，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，您都可以給我說，我，我還想活著，我一生孤獨，無妻子兒女，老爺您就是我的生活所有，若不是您當年在南區給了我一個工作，讓我不至於被亂槍打死。」

「現在。」

顫抖的手，拿起槍的那一刻。

「找機會，殺了陳鋒。」

老王離開的身影，交替楚河進入，「陳叔，你交待的事情，我已經交代好了，陳小婉，據我調查，2013年，陳鋒當時是十五歲，陳小婉13歲，比陳鋒小兩歲，陳小婉兒長得很漂亮，最開始，老王對當年陳鋒說辭是，陳小婉是遠方親戚，借住在陳叔家。」

「但，在一次突發情況後，您——」

楚河頓住，陳閆野示意繼續。

「您在教育陳鋒的時候，不小心說出了，陳小婉其實是您的女兒，也就是陳鋒和陳穩的妹妹。」

下意識搖頭，陳閆野已經不記得了，白玉青雲扳指在研磨，抬眼看去AR陳小婉。

想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