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明茵的手順勢攀上他的脖頸，腿也盤上腰。水龍頭早就被遺忘在一旁，他們站在不遠處，貼著牆壁，在不停息的水聲中接吻和交纏。

過了好久，紀明茵才終於躺上床，看著許亦舟在浴室里收拾殘局。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，先前許亦舟扣住她手心，兩人十指相扣的時候，他的手指總是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那枚戒指。

最後結束的時候，許亦舟也親了親她的手心。

紀明茵若有所思地碰了碰，戒指仍是冰涼的，只是帶了點被熱水澆灌後的溫度。她放下手，起初心中的一絲不安定仿佛也在這樣淋漓盡致的纏綿中得到圓滿，她慢慢呼出一口氣。

浴室里的燈暗了，許亦舟走出來，上了床，從一旁摟住她。紀明茵熟練地窩進他懷中，關上燈，閉上眼準備入睡。

過了幾秒，在一片漆黑中，紀明茵忽然聽到他沙啞的聲音：「怎麼沒看你發朋友圈？」

紀明茵哦了一聲，沒動：「忘記了，明天發唄，今天好睏啊，你剛剛還折騰我。」

聽出她話里的抱怨意味，許亦舟臉不紅心不跳地牽過她的手，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無名指，他輕輕笑了一聲，沒繼續糾結這個話題，而是說：「嗯，都是我的錯，老婆大人請原諒我。」

紀明茵被他突如其來的稱呼砸的有點暈頭轉向，靜了幾秒，才沒好氣地說：「駁回申請。」

許亦舟沒再說話，過了一會，等身邊人的呼吸逐漸平穩後，他才低下頭，湊過去，在紀明茵的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
沒關係，無論如何，她都會是他未來的妻子，終生的愛人。

*

第二天周日，紀明茵照例在床上賴到十點半才起。許亦舟已經做好了早飯，她就一手湯勺，一手手機，開始慢悠悠地吃飯。

點開微信，一大群紅點湧入紀明茵的眼底，她一個個看下來，大多都是分享昨晚拍的照片還有慶祝她的消息。她一一回復，然後保存照片，最後從裡面精挑細選了幾張，組合在一起，配以簡單的文字說明，發了條朋友圈。

朋友圈往下滑幾條，紀明茵就看見了許亦舟昨晚發的那條，內容很簡單，是一張他們的合照，配文則是簡單明了的——

她說：「我願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