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反應是不記得鴿子上面的嘴出血啊。用手摸了摸才意識到,這是口紅。
哦。
所以鴿子是為著這個置氣?
心念一動,嘴角不由自主就往上勾。
17
如歌赤條條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,滿腦子都是怎麼能殺了他。乾脆等他出來之後魚死網破,找不到兇器就咬死他的喉嚨,哪怕被反殺也值了。
總之這樣的日子是一天都不要再過。受夠了,真的受夠了,被送去摘腰子也是我活該。
正想著,浴室門又咣當一聲,Gavin熱氣騰騰地走出來,臉色卻是好的不得了。
他像是見著塊寶一樣一把將她抱起來,好言好語帶她進去洗澡,又張羅著叫傭人來換床單。他下身分明還硬的嚇人,手上的傷還在流血,但不知為何他竟通通都不提了。
那扇浴室門像是能給人下降頭一樣,走進去一個凶神惡煞的魔鬼,卻送出來一個千好萬好的貼心男人。
她在浴缸里像猛虎撲食一樣彈起來對著他的喉嚨往下咬,下一秒被鉗住了下巴喜滋滋地對上眼睛:「葉如歌,你是狼?靠一張嘴也能咬死人?」
如歌滿腔的忿恨被置換成了一腦袋莫名其妙。她眨了眨眼,直懷疑是自己瘋了。
男人卻喜滋滋拿熱水泡她,又喜滋滋用浴巾裹起來。床上的狼藉已被收拾乾淨,又放了乾淨衣服在床頭。她起身去換,男人也不攔,待她換好後一把抱上床攬住要她睡覺。
得了塊寶啊得了塊寶。只要鴿子是我的,還愁睡不到?
男人只顧得摟著寶貝心花怒放,絲毫沒留意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正順著吻她的嘴往外溜。「我是個生意人,養了你在家不用,如果再出去找其他的,那我豈不是虧本?」
如歌撇撇嘴。你也配叫個生意人。什麼生意?殺人越貨的生意吧。
殺人越貨怎麼不能叫生意了呢。男人沒感覺有任何問題,又自顧自往下說:「以後少跟我提髒不髒的,急著求我留命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愛乾淨?」
「你當我是末流的兵崽子,找女人的時候什麼貨色都要?再說了,首領老頭怕我死了他坐不穩,動不動抓我去驗血,我乾淨著呢,你死不了。」
想了想卻又覺得不服,「哪怕我真的髒,搞了這麼久你也逃不掉,到時候要死也是一起死,你渾身生瘡都要我帶你去治,你哪來的膽子嫌棄我?」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子。
長教訓,還是要給她長長教訓。
怒了強,樂了哄。眼前的男人像個未開化的野獸一樣,一舉一動全憑心意,殷勤又可恨。
他好言好語一句句哄著卻不見效果,如歌把頭埋在枕頭裡只是哭。這頭野獸不知道這是什麼,但她知道。
因為知道,所以恐懼。恨只恨天命造化不講理,怎能讓這樣兩個人相處出來情意。殊不知情這個東西最是殺人的利刃,連他都沒有見過。
她意識到兩個人的心都有些不受控,再沒比這更可怕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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