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自幼被規矩大的,驟然間沒人管著她了,又總是要破了她的規矩,她只覺得很不適應。
可今夜不同,燭火搖曳,月色也溫柔,韓擎這兩日對她格外好,也不再說些叫她又害羞又生氣又無奈的話,一回來便忙著給她擦手,餵藥,晚上也只是老老實實抱著睡。
她趁著他閉目養神,在水光燭火里用眼睛描畫他的眉眼,韓擎當真英俊,那種英俊同方雁遲那樣清俊的白面書生不同,他臉上沒有半分陰柔的女氣,只有鋒利流暢的稜角,眉眉峰似劍,鼻樑如山,下唇卻微微有些肉。
很奇怪,他那樣一個說話也硬邦邦的,身上也硬邦邦都是肌肉的人,親吻她時唇瓣相碰,觸感卻異常柔軟。
那種柔軟會讓她有一瞬間的心軟,讓她覺得韓擎也不是那麼惡劣的人。
韓擎打著赤膊,肌肉隆起的肩膀半露在水面上,月光照在他溝壑分明的胸膛之上,他打著赤膊,上半身唯有那條紅繩腰鏈仍舊掛在其間。
韓擎微微動了動肩膀,伸手按揉自已肩頸上的肌肉,蹙了蹙英挺的眉。
白幼荷一怔,她忽然想起出嫁之前嬤嬤教給她的推拿按摩之法,哪怕是世家大小姐,也要學這些伺候夫君的手藝,她認真學過,自詡每一步都記在心裡了。
她猶豫了一下,忽然開口:「妾,妾身來給侯爺松一松肩吧。」
韓擎睜開眼,神色略微有一點複雜。
白幼荷主動提出來要給他按,他當然高興,可是……如今隔著一池水都讓他忍得如此辛苦,若是上了手……
他正想著怎麼拒絕,白幼荷已經慢慢游過來,在水中只露著一張白里透粉的小臉,抬頭看著他:「侯爺坐得低一些,靠在水裡便是,妾身在家時也學過一些推拿按摩的手法。」
韓擎舔了舔犬齒,一股淡淡的花香氣靠了過來——是她剛剛洗好的頭髮上散發出來的,一頭漆黑的長髮如蛇般漂浮在水中,慢慢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。
韓擎喉結滾動了一下,下一秒就感覺到她的手貼著自已的皮膚開始用力氣,可她手勁兒到底是小,按來按去,他只覺得痒痒。
他其實在軍營里已經按過了,他從前在山裡學武時候,入門功夫里就有一套放鬆肌肉的推拿之法,入了軍營以後,白日裡訓練辛苦,自然也常常跟關係近的軍官互相按,男人按摩力道之大,勢必要把人按得嗷嗷叫才算爽,他哪裡受過這般輕柔的按法?跟小貓抓癢一般,身上癢,心裡更癢。
白幼荷總覺得嬤嬤教的哪裡不對,從前在家練習的時候,她常拿她房裡的小丫鬟練手,她只是稍稍用力,就能把自家丫鬟按得直縮脖子叫痛,如今給韓擎按,更是多加了十分力氣,可韓擎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她微微蹙眉,正想著是不是自已穴位按的不對,剛準備換一換手法,搭在他肩上的手猛然被他拉了過來,頃刻間,她被拽著坐進了他懷裡。
白幼荷輕呼一聲,韓擎貼著那層被水氤濕透的布料攬著她纖細的腰,抬頭看著坐在自已懷裡的美人。
胸膛呼吸起伏,他開口道:「你這是在推拿,還是在勾引我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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