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孽看他一眼,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,忽然拿著帕子打了一下她頂頭上司的胸膛,嬌聲道:「那怎麼辦嘛?這丫頭又失了清白,又可憐,日後無處可去,在鎮撫司里打打雜總是行的。」
那帕子帶過來一陣香風,把沈囂打得臉紅了一瞬,頃刻間又板回去:「錦衣衛不收女子。」
唐孽微微勾唇,極其順手地去勾沈囂的脖子,香軟酥胸貼上去:「那大人收奴家,可是因著私心?」
沈囂冷冷看著她:「叫你在落雪居潛伏几天,倒是學上這般做派了……你能不能正常點?」
他可是見過這個女人逼供時候如何笑著一刀一刀地折磨犯人,如何拿著匕首抬手就將人脖子砍得人首分離,如今再見她這股嬌媚勁兒,真是渾身不適。
唐孽,是個意外。從前東廠與錦衣衛平分秋色之時,東廠有培養女殺手的慣例。女殺手多貌美,床笫之間於人最不設防之處下殺手,是她們慣用的法子。五年前東廠因權力太強被廢除,皇帝扶持錦衣衛鎮撫司,錦衣衛便不再培養新的女殺手。餘下的幾個聽錦衣衛鎮撫司之命,不過五年時間,如今北鎮撫司只剩下兩個女人。
左唐孽,右凌煙。這兩個人,沈囂與唐孽接觸得更多,而顧凌煙這個女人,他卻只聞其名,從未見過其人,顧凌煙的令牌,至今都不在他手中,聽聞她直接受命於皇帝,連錦衣衛指揮使的話都不需要聽從。
而唐孽,倒是拿著錦衣衛的俸祿,偶爾配合他們在一些風月場所動手。這女子,他已經認識三年了,身手好,人聰明,嫵媚而動人,貪財且好色。
善於勾引獵物,她要殺的,沒有一個在死前不愛她。
唯獨只有沈大人不上鉤,偏偏沈大人最有姿色。
沈囂蹙眉,伸手將她亂摸的爪子從自已身上拿開,開口道:「等她能起身,帶去刑部錄口供,畫押,等著堂審。後面的事我們鎮撫司不參與,都由刑部接手。至於你要留一個丫頭,也要看她有沒有用才行。」
唐孽語氣里多了幾分認真:「我會教她,教她怎麼動手,怎麼殺人。」
沈囂看了她一眼,十分冷漠:「唐孽,她才十三歲,多陪嫁些銀子,養兩年,找個老實人家嫁人也不難,何必來此與你我一般,一輩子都活在暗處?」
唐孽看著他,她身上還穿著落雪居的舞娘才穿的衣裳,輕紗繞在她白淨的手臂上,一雙狐狸眼輕輕眯起來:「昨日那大夫已經看過,她傷得太重,恐日後不能生育了,我尚未告訴這丫頭。」
沈囂眼神微微一凜,無聲地咬了咬牙。
唐孽抬頭:「我當你同意了。」
沈囂沒再說話,唐孽當即露出一個笑,上前去抱他的手臂:「奴家就知道,沈大人最心軟。」
沈囂剛把她的手從左臂上扒下去,一雙白膩的手已經纏上他右臂了。
唐孽趁機隔著官服捏了捏他大臂上的肌肉,嗓音略顯沙啞地道:「大人今晚要去哪兒?」
「回鎮撫司。」
「在鎮撫司過夜?大人一個人?」她問,狐狸尾巴都要翹起來了。
沈囂冷眼看著她鬼迷日眼的眼神:「跟李雙,肅濛鴻他們整理卷宗。」
「那明日呢?」她問。
「明日安排跟隨秋獵的人手,提前去西山熟悉一下情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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