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擎心中暗道晦氣,然而又無可奈何。這次秋獵,錦衣衛的人肯定是要暗中跟隨的。是以要開會,定然有沈囂在場。
他走過去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,剛準備略過沈囂,視線又挪回了沈囂那張白淨的臉上。
沈大人眼尾掛著一點陰影,鼻尖也紅,低頭跟自已的下屬說話,聲音也有些喑啞。
……這是病了?
沈囂抬頭看了韓擎一眼:「韓將軍。」
韓擎挑眉:「你病了?」
沈囂嘴角抽了抽,沒應,開口道:「沒別的事就早些將事情交代完,在下一會兒還要帶人進山先看看。」
韓擎無語,只好帶著人進去開會,這次秋獵中他最看重的,就是想知道商家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,是以做了許多提前的安排,只等著有魚咬鉤。一群男人黑壓壓擠了一室,聽著韓擎把事情說完,韓擎又單留了沈囂,多說幾句。
「殺手」
「對」韓擎開口:「儘量將你們所有能派出來的老手都帶過來,藏在暗處,重點保護幾個皇子。」
沈囂沉吟片刻:「陛下呢?」
「我自有安排。」韓擎開口:「沈大人若不放心,也可以再派人看顧些陛下,只萬不可暴露在外。」
沈囂看了看他,隱約猜到了些他要做什麼,卻沒有繼續過問。
韓擎看了他一眼,忽然眼神微微變了一下,唇角勾起點笑,露出半顆虎牙。沈囂一怔,忽然意識到什麼,修長的手指抵到喉結處,正了正衣領。
唐孽這個女人,昨天咬了一口。錦衣衛服制的衣領很高,他今早上遮了又遮,還是在說話時不小心露出一點。
他皮膚白,脖子上有紅痕就越發明顯。
韓擎隨口道:「大人家這位,玩得很野啊。」
沈囂冷淡地看他一眼:「在下不懂將軍在說什麼。」
韓擎挑眉,沒多說什麼。兩人一前一後從軍務處走了出去。
沈囂揉了揉額頭,他的確病了,昨晚上吹風吹的,這個節骨眼上他又不可能休假,只好硬頂著頭痛出來當差,此刻滿腦子都是想殺了唐孽這個瘋子。
念什麼來什麼,此刻靠在軍務處檔案閣中等人的唐孽,當即打了個小噴嚏。她揉了揉鼻尖,聽到外面的腳步聲,這才跑到門口露了個頭。
正好看見沈囂挺拔的背影從她面前路過,她立刻小聲喚了一句:「沈大人!」
沈囂被這聲音叫得頭皮都有些發炸,扭過頭來一看,看見一張小臉從檔案閣里探出來,眯著眼跟他笑。
沈囂額頭上青筋明顯幾分,立刻大步走了進去,唐孽剛要說話,胸口官服的領子猛地被提起來,重重貼在牆面上,她一怔,抬頭,沈囂像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看著她,一字一頓地問:「你想幹什麼?」
唐孽立刻縮了縮脖子,伸手輕輕拍了拍沈囂捏著自已領口的手,嬌嬌怯怯地道:「大人,好痛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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