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給白幼荷行了禮,白幼荷笑著道:「能平安歸來就是最好,不知侯爺私下給了什麼賞賜,我的賞是要單獨給的,一會兒你二人去找荔兒,侯爺身邊的四位,我都備好了。」
元武眼中頓時閃了金光一般,偷偷用手肘懟了懟景越,結果景越只是看了他一眼,眼神十分平靜。
只聽白幼荷問:「今日可叫朝中的諸位大人好等,怎的原說三日前便要回來,為何又耽擱了這麼久,可是路上遇上什麼麻煩了?」
元武看了一眼韓擎,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,然而剛想要說話,便聽身邊景越開口道:「路上舟車勞頓,將土們本就剛鏖戰數月,侯爺心疼諸下屬辛苦,便停了幾日再走。」
白幼荷聞言,看了一眼韓擎,韓擎不置可否,開口道:「帶著人都散了吧,劉掌事已經將住處安頓好,跟著他走就是。」
元武咧嘴笑:「好嘞,侯爺,我先跟景哥去找荔兒姑娘領賞!」
說罷帶著景越就往外走,整個院子裡哄亂了一會兒,不到一刻鐘之後,好歹是安靜下來。杏兒幾個貼身丫鬟識趣,將白幼荷扶回房以後便散了,只留得韓擎與自家夫人私下說些小話。
白幼荷剛回了臥房,慢慢撫著肚子坐下,再看韓擎,便瞧見他眼神裡帶著點落寞。她一時間有些茫然,張了張嘴,尚未開口問,便聽他道:
「嬌嬌受委屈了。」
白幼荷臉上微微有些發紅,手已經被他又拉過去,掌心貼在他面上。他刮過了鬍子,麵皮說不上光滑,但也是清爽乾淨。一盞燭火掩映著少年眉眼,飛揚的眉目之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。
白幼荷小聲道:「不委屈的。」
平日裡她雖看著柔弱,骨子裡卻是個很堅強的,鮮少因著遇上什麼困難而哭。可也不知何為,一見到韓擎,只覺得心中複雜極了,開心有之,委屈也有一些,甚至有些羞怯。
周圍靜悄悄的,韓擎身上是沐浴過的凜冽氣息,又帶著一點淡淡的香火味。
白幼荷輕聲問:「侯爺去上香了?」
韓擎愣了一下,點點頭,隨口道:「在宮中陪著陛下上了幾柱香,可熏著你了?」
白幼荷搖搖頭:「侯爺好生辛苦,可添了新傷?」
她抬頭看看他,倒是沒瘦,反而越發健壯一些了,恢復了他受傷中毒之前,剛剛與自已成婚時的樣子。只是眼神比那時候沉了一些,少年氣被一點淡淡壓迫感掩藏在眼底深處。
韓擎垂眸道:「都不礙事,姐姐,我困,你陪我睡一會兒。」
他太久沒睡過好覺了,這幾日舟車勞頓尚不覺辛苦,一湊到白幼荷身邊,一股困意頓時湧上來,整個人昏昏沉沉的。
好像回到了天地間最安全的地方一般,他側頭輕輕聞了聞,白幼荷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氣依舊那麼叫人安神。
他低頭,要給白幼荷脫了鞋襪,羅襪剛脫下來,便瞧見她往日裡白淨纖細的腳如今微微有些腫了。白幼荷臉色一紅,下意識要將腳從他手裡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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