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不吉利，他當然說不出口。

「沒事。」韓擎低聲道：「夢見你不要我了。」

白幼荷輕輕勾唇：「為什麼不要你？你做了什麼？」

韓擎低頭，聲音帶著點沒睡醒的沙啞：「我……做過很多壞事。」

白幼荷看著他，眼神平靜：「若是出於正義，亦或是不得不自保，便算不得壞事。」

韓擎有些驚訝：「你知道了？」

白幼荷微微蹙眉：「知道什麼？」

她應該不知道，韓擎想，她也許知道自已上山，卻不會知道他在三清殿中拿什麼換了她母子一世平安，那是只有他跟師傅，還有漫天神佛才知道的秘密。

韓擎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：「知道我總是夢見你。」

白幼荷臉色微紅，沒再過問。韓擎開口問：「你平日裡起得這麼早？再多睡一會兒。」

白幼荷剛要說話，忽然覺得小腹一陣下墜似的疼痛，她眼神微微一變，這幾日她總會覺得有些不適，早早便告訴了府上被皇帝派過來常駐的御醫。

御醫說想必是要生了，所以最近幾天都是一天請三次脈，十分的小心。

今晨她也的確醒的格外早，有些不同尋常。

不過這思慮的片刻，腹痛瞬間嚴重了幾倍，白幼荷立刻蹙了眉毛，沒忍住輕輕「嗯」了一聲。

韓擎臉色一變：「嬌嬌，怎麼回事？」

[1]未經苦處，不信神佛。來自preist《殺破狼》。

第114章 誰愛死誰死

韓擎臉色一變：「嬌嬌，怎麼回事？」

白幼荷抬頭看了他一眼，額角霎時間已經疼出了冷汗，她嗓子緊了緊，剛要說話，下一波疼痛又從小腹處鋪天蓋地地傳來。

她喉嚨里掙扎出幾聲悶哼，扶在韓擎手臂上的手已經開始發抖。

韓擎在黑暗裡感受著她手心頃刻間沁出的汗，立刻大喊一聲：「快來人！」

這一聲沉似洪鐘，卻穿透力極強，直接將屋外守著的小丫鬟和一眾護衛從迷糊中拽出來，紛紛跳起腳往門口跑。

最先進去的是值夜的小杏，屋裡一片漆黑，已經吹了燈。她麻利地掏出火摺子將燈點了，快步走到床邊，便看見韓擎抬著手有些僵硬地坐在那裡。

待小杏走近看清，立刻驚得大叫一聲：「……血，怎麼是血？」

韓擎手上此刻滿是鮮血，而那鮮血的來源，分明是白幼荷床下的被褥和褻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