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，而且當時不過隨口一提。她竟記得。

傅凌霄微詫著：「你記得？」

「嗯。」姜歲輕輕點頭：「現在還頭疼嗎？」

傅凌霄穩住些情緒：「偶爾吧。雖是舊疾，卻也並非是每日都疼。」

姜歲建議：「讓老師給你扎幾針吧，晚上會睡得好些。」

傅凌霄想了想：「小事情，不必麻煩他。」

姜歲眼珠微轉了轉，腦海中靈光一閃，笑道：「老師為我治療五年有餘，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，將我從鬼門關帶回來。於我而言，如師如父，很是重要。他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，你不見見嗎？」

傅凌霄愣住，抬眼看向姜歲。姜歲眨了眨眼，眼中笑意悠悠。

他抿了下唇，再次端起茶杯，將杯中茶水飲盡。放下茶杯時，他說：「既如此，那還是要見見的。」

姜歲嘴角有點壓不住，笑意溢出些許：「眼下大雨，他應該在寒山寺內與主持聊天或下棋，等雨停了，他會回來的。」

「若是他沒回來，去寺中找他就是，離此處也不遠。」

傅凌霄點頭：「好。」

姜歲轉頭看向屋外：「這雨，感覺還要下很久呢。」

傅凌霄順著她視線望出去，附和著她的話說道：「是啊，或許會需要很久才會停。」

烏雲壓頂，山中風雨來，掠過門前，扑打進屋。

傅凌霄感覺到斜風帶雨而來，起身將房門關上，隨後又去將窗子合攏，將風雨隔絕在外。

門窗皆閉，屋內光線暗下來。

姜歲從柜子的抽屜中取出火摺子，將桌上燭台點燃。燭火微動，上下竄動幾次，隨後恢復至平穩，照亮屋子。

傅凌霄轉身，姜歲正甩著手裡的火摺子，將其熄滅後蓋好，放回原來的位置。他眨了下眼，行至回桌前。

姜歲很快也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
關著門窗的屋內，依舊可聽見外面的風雨之聲。燭火微搖曳，映照在對面而坐的兩人身上。一時無言間，氣氛逐漸微妙，有些微難以言喻的氛圍在悄然間蔓延。

傅凌霄拿過茶壺給自己已空的茶杯添上茶水，他抬眼向對面的姜歲看了眼，又很快收回視線，好似無意的開口：「那什麼……你身體不好，在寒山寺靜養期間，你喜歡的那個人來看過你嗎？」

姜歲一愣，顯然沒料到傅凌霄會突然說起這個。她抬手撐著頭：「你確定要和我聊這個？」

傅凌霄點頭：「嗯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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