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霄環視一圈後，才在樹枝上發現了幾條懶洋洋晃動蛇尾的丹蛇。它們看起來挺愜意的，大概是被養的很好，即使見到人，也沒有要攻擊的意思。

除了蛇，其餘的都不在傅凌霄想像中。

他不由詢問：「你的院子，看起來好簡單。」

姜歲解釋：「我小的時候，身體不好，一直都在院子裡待著。有的時候實在是無聊了，就在院中自己走一走、跑一跑，假裝自己是在外面。要是有太多的花草樹木，反而容易絆倒，也就沒有布置。」

「後來長大一些了，也熟悉了院子的布局，覺得重新修繕有些麻煩，也就順勢保留，沒有做改變。」

「而且……」姜歲看著自己院中的兩棵大樹：「我覺得我院中有這兩棵大樹在，已經很好了。景致嘛，點到為止最好，自己喜歡更好。」

她轉頭看向傅凌霄，微笑問他：「我說的對嗎？」

傅凌霄眼神瞬間柔和，在姜歲帶笑的注視下，輕輕點了點頭：「你說得對。」

「這是你的院子，你覺得喜歡是最好的。至於景致如何，將來若是想要更改的時候，自然可以更改。小事情而已。」

姜歲抬手，食指舉起在半空中轉了一圈：「就是這個道理。」

兩人進屋。

傅凌霄看了看姜歲在洛家的房間，屋內空間大，東西自然也多，四處都透露著姜歲的喜好，比那時候在姜家所見到的那個房間要不少。

房間窗戶開著，透進來的風帶著暖洋洋的意味。柜子與書桌的花瓶里都有鮮花，花瓣上還帶著水珠，顯然是新採摘來的，應該是為了歡迎回家的姜歲，每日都更換。

書柜上，桌面上，一塵不染，被打掃的很乾淨。

臥房內點著薰香，是一種很淡的香味，似是茉莉。香味縈繞在臥房中，將這個房間許久不住人的氣息驅散而去。

傅凌霄忽然理解姜歲為何總念叨著要回南郡了，這裡對她而言想必極其溫暖。不論是天氣，還是這裡的人。

見他有些走神，姜歲走到他身邊，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傅凌霄回過神，轉眸看向姜歲。

姜歲問：「在想什麼？」

傅凌霄眨了下眼：「我在想，你以前在這裡的生活是怎麼樣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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