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詢問傅青章，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，不去傷害別人，不去影響別人的性別特徵。

「可以。」

「很早就可以了，中學那次意外後，我就知道自己和別人確實不一樣，只是一直沒有和別人說。」

「那他……」

「你怎麼會讓他成這樣，他是alpha啊，你就一點不尊重他的嗎？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

「我只知道自己可以影響別人，但不知道，能夠讓alpha懷孕。」

「媽，如果我早點知道，我就不會……」

「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，他不願意醒來，醫生說他沒有求生意志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，媽……」

傅青章便是小時候，也不成這樣聲音哽咽過，他從來都沒有脆弱的時候，更何況是向別人展示脆弱了。

傅青章轉過身，不讓母親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，一定是非常可憐可怕的。

母親伸手，將比自己高一個多頭的孩子給摟進了懷裡。

「媽媽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，那個孩子，他肯定過得很艱難，你不能再去傷害他了。」

「我知道，只要他醒來，我就放手，我放手讓他自由。」

傅青章聲音漸漸低了，因為喉嚨沙啞到，最後的自由兩個字，幾乎都聽不到了。

但是母親還是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
顯然，傅青章不懂怎麼去愛人，看到有喜歡的，就自顧自地把人給困在了身邊，所以才造成了現在這種不可換回的局面。

「你好好對他。」

「下午有醫生組會來，到時候讓他們再想想辦法。」

「不用擔心，媽媽相信他會好轉起來的，如果連他這麼好的孩子都不會好的話，那這個世界也就太殘忍了。」

「但不應該。」

母親是有孩子的人，面對一個年輕的青年，同情心自然冒了出來。

她拍拍傅青章的肩膀，她不在醫院多逗留，留下來也只是看著。

至於傅青章，母親沒有多說他，他是個成年人，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

下午六點左右，十多個醫生趕了過來，都是母親特意花高價找來的，醫生們走到了病房裡，對姚燁進行了仔細診斷。

出來後，大家換了房間，一個可以談事的房間，在裡面，傅青章沒有做，他站在窗戶邊，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，他的心沉到了谷底，冰冷如同是寒冰般，他沒有轉身，用沉暗的聲音對眾人說：「有什麼說什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