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抓著孩子的小手，用沙啞的聲音對孩子說：「寶寶，你長得有點丑。」

寶寶剛還在哭，但大眼睛一落到姚燁臉上後，他就忽然不哭了。

還伸出手緊緊抓著姚燁的手，非常用力，令姚燁都震驚了一下。

「你睡了快一天了。」

本來傅青章以為姚燁睡幾個小時就睜眼，但意外的卻一直到第二天都還沒有醒來，傅青章找了醫生來，醫生給他的回覆都是姚燁身體沒有異常，他只是在睡覺。

可是睡得太久了，這讓傅青章想到不久前的那七天，如果再來那麼久，他都無法想像得到，他會不會崩潰。

傅青章的眼睛下都是一片黑暗，下巴上的鬍子也長了不少，看起來整個人都憔悴，真的和臉皺巴巴，剛出生的孩子沒多少區別。

傅青章本來還不安著，忽然聽到姚燁這麼說，既然人醒了，那就表示沒事了，傅青章笑了起來。

「一天？這麼久，我以為就一會。」

「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，似乎是好幾個月，也像是好幾年，夢裡的時間過得非常快。」

「我夢到……」

「那天，在那天晚上，你送我離開，把我送去了醫院，你沒有留下來。」

姚燁說到這裡，聲音哽咽了一下，傅青章一把摟住他，傅青章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。

「如果時間能倒來的話，我會那麼做，這輩子最後悔的事，就是那天不顧你的意願傷害……」

「不是傷害，只是一個誤會，而且那個誤會不是早就解除了嗎？」

「我已經不生氣了。」

「像你說的，如果時間能夠倒流，我不會讓你走，我會抓著你的手，然後求你留下。」

姚燁在夢境裡就明白了一個事，他不曾後悔過，被設計出賣了又如何，那一點的失去，對比他後面得到的擁有的，算的了什麼。

何況如果不曾失去過，又何談現在的擁有。

「你走了，就不會有我們的寶寶，你和我……」

「我們都不會幸福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