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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崇寧走了一周時間,梁喜也和他斷聯了七天。
周日,梁喜在工作室加班,信航打電話來說晚上要為路崇寧接風洗塵,慶祝他考試結束。
梁喜直接拒絕,並果斷掛了電話,一周過去,本以為已經冷靜了,可當信航提到路崇寧的名字,眼前立即閃現垃圾桶里被他扔掉的衣服,梁喜難受到呼吸不暢,手中的刻刀都拿不穩。
「喜喜,還不走啊?」
「嗯?」
梁喜以為工作室的人都下班了,沒想到是老王,他下午三點多不是走了嗎?
「師父,我再練一會兒。」
「我出去吃飯,回來路過,看二樓亮著燈,上來看看。」
梁喜放下刻刀,「跟師娘出去吃大餐啊?」
「不是。」老王走到對面坐下,「和你三叔,還有買咱們黑陶的劉總,一直說要一起吃個飯,劉總和你三叔都忙,這不,才有機會碰上。」
他們大人的人情往份梁喜不便細問,只能聊別的,「不會又吃的鐵鍋燉吧?」
老王笑笑,「你咋知道,我們三個都好這口,吃得開心。」
「早點回家吧,要不師娘該惦記了。」
「行,那我走了,外面下雨呢,你也早點回去。」
「師父再見。」
等老王下樓,梁喜走到窗邊,拉開遮光簾,發現外面的確下雨了,還不小。
夜裡九點,雨稍小了些,梁喜鎖門離開工作室,頂雨騎車回去,等騎到家身上全濕透了,她心情不好,有意折磨自己,換來的卻是濕漉漉的,浸入骨頭裡的涼意。
開門進屋,家裡亮著燈,梁喜本以為路崇寧和信航吃飯去了,沒想到竟然在家,她進屋的時候路崇寧正在陽台那邊打電話,等路崇寧轉身看梁喜,她卻在低頭換鞋,互相沒有隻言片語,各忙各的。
鑽進洗手間,梁喜把濕衣服扔進洗衣機,趕緊沖個熱水澡。
再從洗手間出來時客廳燈已經關了,她把洗好的衣服晾到陽台,關燈睡覺。
不知怎麼,梁喜有種突來的預感,路崇寧可能快搬走了。
剛回國時他即便話少,也不像今天這樣一言不發,加上扔掉的T恤,讓梁喜心裡的預感更加強烈。
......
雨從夜裡下至凌晨,淅淅瀝瀝得沒完。
被凍醒的時候梁喜睜開眼,外面天剛蒙蒙亮,一切都不清晰,她咳了幾聲才意識到可能發燒了,都怪那場雨,可要不是頂雨騎車就不會感冒,說到底還是怪她自己。
掙扎著坐起來,梁喜一陣眩暈,緊接著猛咳幾聲,眼前直冒金星,摸到手機看了眼,四點零七,家裡有退燒藥嗎?不記得了。
梁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到客廳找藥。
藥箱上次好像是路崇寧放的,有點高,梁喜伸手只碰到一個邊,她墊腳又抓了一下,抓是抓到了,只是用力過猛,藥箱直接掉下來,差點砸到她。
梁喜一時不敢動,怕再發出什麼聲音把路崇寧吵醒,靜了幾秒,她才蹲下身去,把散落的藥放回藥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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