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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攔不住,於是幾年後的今天,終於東窗事發。

“因為城裡東西沾著祟氣,所以一次不敢多拿,頭回就拿了兩樣,帶出來後還花了很長時間淨祟。”神廟裡,連霧啞著嗓音道,“所有人都小心避開陣法符文,第一次也沒出什麼事。”

就是因為沒出事,嘗到了甜頭,便再也停不下來。

“也不知是因為祟氣,還是因為業障,連家許多人從去年開始,身體就不大好,我們家沒人能開法眼,所以搞不清楚原因。”說到這裡,他既自嘲,又難過,“五叔去後,家主位置落到我身上。”

連霧嘴裡的血味化不開,他咽了咽:“我想停,但其他人已經不許了,五叔沒有把路引給我,我偷了一回,又被他們偷了回去。”

這些人心存僥倖,從可能不會影響飛花城陣法起他們就想了,可能不會染業障呢?可能不會跟五爺一樣死掉呢?

所有的僥倖都源於貪慾,直到不幸真正降臨。

誰也說不好曲庭槐化祟究竟是這次的四個人出了岔子,還是先前就有連家人碰了不該碰的東西,日積月累,終於釀成大禍。

連霧說出了所有,顧江雪和樓映台默然無聲,笛照月手中的劍“噹啷”墜地,不為別的,只因為他拿不穩了。

笛照月雙眼通紅:“十年前我應約前來與他共度飛花節,但我遲到了,所以這次我提前來了,我提前了半月,沒讓人瞧見,反倒是讓我發現了你們的歹行。”

他不敢再遲到,一次遲到,讓他和曲庭槐錯過一生,從此陰陽兩隔,不復得見。

他怕了,早早趕來,獨自緬懷,卻不想竟撞見了連家人提前入城。

笛照月自己就是陣師,如果讓他進城,他有把握絕對不會影響曲庭槐的陣法,但他沒有。

十年內一次都沒有。

因為他怕自己看到陣眼裡的曲庭槐,就會不顧一切把他的屍骨帶出來。

那樣曲庭槐的心血就功虧一簣了。

所以他忍了十年,十年啊,笛照月心知人性卑劣,他不敢賭自己的人性,不敢來看曲庭槐一眼。

可有人敢賭。

“你們怎麼敢啊,”笛照月喑啞難鳴,“你們怎麼敢啊!”

據載,成為祟的過程是很難受的,死去的人被強留在人間徘徊不去,本就是逆勢而為。

尤其在知曉自己已經死亡的那一剎那,天崩地裂,孤魂悲鳴,連靈魂都要撕成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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