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子會咬了人了?可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,我死了你能夠脫身嗎?”
姜窈方才被憤怒衝去了理智, 她從刺下去的那一刻開始一直沉湎在異樣的興奮之中,她可以傷害他,甚至是要了他的命,如果可以她還想再多刺幾刀,她一直盼著他死, 原來得償所願的快感和手刃仇人的滿足是這樣的感覺。
她幻想出常氏, 姜祥雲,沈晝雪一排的躺在自己面前的樣子。
思緒混亂之時,沈晝雪的一道聲音將她剝離, 現在冷靜下來,他的問題像是警鐘。
她認命的撕開他的衣袖按在他的傷口,沈晝雪卻不願意領這個情,反而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,“摸摸我吧。”
這樣心就不會那麼疼了。
姜窈沒有動作,冷冷的看著他,“你真的想死嗎?”
“央央活著,我活著,央央不在了,我隨著你一起,可是央央你不曾發覺嗎?你現在越來越像我了,算計,聰慧,和殺戮。”
姜窈聽見他後面幾個字心中一驚甩開手,“我是我自己,你就是一個冷血冷情的怪物,我與你沒有相同之處。”
沈晝雪低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,她的辯駁和慌亂說明她也已經意識到幾分了。
他強撐著站起身來,“央央,你刺我這一刀我便當做留住你的籌碼了,你你既然不願意和那蠻人一起做一對死鴛鴦,那就好好做我的夫人。”
“僅僅一刀如何能消我的恨,若不是怕牽連自身,你死不足惜,我恨不得以你的血肉來祭拜猶迦,撫慰我心中的傷口!”
沈晝雪的臉又白了兩分,他聽進去了姜窈的話,卻不願意將它放在心上,“央央,你該知足了,你說你喜歡那個蠻人,我並未將你怎麼樣,已經忍受了一次你的背叛,你刺的這一刀我也已經承受,你究竟還想怎麼樣?”
一年之前若有人告訴他,他會是這幅模樣甚至是乞求著一份愛,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。
曾經他堅信愛是最無用的東西,讓人軟弱不堪,受制於人,各取所需以利益為結紐的感情才長久安穩。
可如今他沾染了這個字,軟筋軟骨的像是一條狗,搖尾乞憐,希望能夠得到她的歡心,更恨不得咬死她身邊出現的另外的一條。
“從來都不是我想怎樣,而是你想怎樣,我想你不再糾纏我,你從來都做不到,”
姜窈語氣平靜,更多的透出一股疲憊,執迷不悟的人如何都勸不醒。
沈晝雪同樣絕望的出聲,“七情六慾是折磨,我也想問能做到,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,這顆心已經與你相牽,我能怎麼辦?我又該怎麼辦?”
他握住心口,力氣逐漸透支聲音也有些漂浮和脆弱,“央央,那個猶迦已經死了,沒有人擋在我們之間,你再看看我好不好?求你……求你回頭。”
姜窈聽見他提起猶迦就覺得憤怒,絲毫沒有在意他流露出來的苦苦哀求。
她轉頭看著那棺材,電光石火間突然看透了一些藏在迷霧後面的東西,方才他的態度已經是可疑,如今再瞧這棺材,答案呼之欲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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