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陸十二他喜好賭博,在賭坊欠了不少債,而他收的錢還上那筆債務綽綽有餘!他在桃里巷有個八十歲老母,催債的經常上門討要,欺壓老人家,害的他娘臥床不起。」
裴問禮淡定地聽完匯報,放下茶盤,看向千百。
「你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千百點頭,轉身去天牢。
一盞茶工夫,千百拿到消息,飛快跑來。
「大人,匈奴人落腳在渝州。」
匈奴人越獄後,聖上就抓緊通往北邊關卡,嚴查來往胡人。他們只能往巴郡方向靠,繞路穿西域去北疆。
渝州,也在巴郡管控內。那片地方山多,要去抓,怕是難於青天。
「不必管他們。」
事已至此,那場賭局,已經算他贏了。刑部尚書沒本事,自然要有本事的人去替。
四日後,刑部大堂,錢尚書坐在正座上焦急地探頭,聽刑部的人說,那個陸十二已經招了,錢尚書心中不安暗涌。
裴問禮最後一個到,他注視著冒汗的錢尚書,嘴角微微提起。
大冷天的冒汗。
「七日已到,你查出來了什麼!」錢尚書強裝氣勢,大聲問道。
「查出不少。」裴問禮慢條斯地回答他,「陸十二已招,匈奴人如今在渝州。」
真給他查出來了。
錢尚書眼珠一轉,他故意道:「誰知道是真的假的,說不定是你聯合陸十二隨便編了個地方。」
早就料到他會耍無賴,去了裕王管轄的地方,哪能抓到。錢尚書就是抓住這個空子。
裴問禮神色如常,反駁道:「也就是說,錢尚書甘願信他貪財,也不願信一個真實的地名。」
錢尚書面露尷尬,他低聲道:「我可沒說信他貪財。」
「既然錢尚書都不信,不如你來審。」裴問禮語調平和,語氣中卻有不屑。
這時候扔給他,審個一年半個月的,那陸十二還是只會說那個地名。
錢尚書自知虧,又去挑他其他的刺:「那你說,匈奴人和前戶部尚書的勾當是什麼?」
「前戶部尚書私藏那伙匈奴人,和其中一個胡姬有私情,若你不信,大可去問玉樓春老闆。」裴問禮緩緩說道,他留下空白,有意看一眼錢尚書,「剩下的話,我們就要去聖上面前說了。」
錢尚書還以為裴問禮怕他不信守承諾,前者氣得發抖,一口咬定:「行,我們去面聖!」
大堂內看戲的官員們乍一聽要去面聖,疑慮更深,為何不說完啊,吊別人胃口!
轉眼間,裴問禮和錢尚書去到勤政殿,一左一右站著,處在中央的聖上揉著眉心,不知他們又要唱哪出戲。
「錢尚書,後面的話你好好聽著。」裴問禮冷嗤,轉頭向聖上說道,「前戶部尚書私藏匈奴人,按說,他們本不會造成如此矛盾的一幕。可惜,他們都效力於裕王。裕王將滅門一事推給匈奴人去做,一是消除嫌疑。二是,讓全朝百官將重心放在匈奴人身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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