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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突然求聖上賜婚了?」裴問禮笑眼彎彎,曖昧地撫摸著他身上的傷疤。

「不是你想的嗎?」封長訣扯扯嘴角,倒打一耙,見裴問禮還在裝傻充愣,前者直接戳破,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……你慣會洞察人心……引發輿論。前兩年,京城謠言四起,也有你的手筆吧。」

喘這麼起。

裴問禮欣賞了一下他這副模樣,明明眼角紅潤,胸膛起伏不定,還要裝作冷臉戳破他的心思。

封長訣話沒說死,其實這些年京城輿論一直是他在操控京城輿論風向,那些寫話本的人,在京城本就有一定名氣,加以利用,不久便成排山倒海之勢。

他也是利用輿論,讓一向看重名聲的元武將軍倒向裴方陣營。如今沒人談論元武將軍「牆頭草」,而是誇讚元武將軍作餌入敵營,平反圍剿有功。

更無人說裴問禮大花錢財興修土木,只會說裴問禮是大忠臣。忠臣兩字在裴問禮身上的確有些非議,他忠國,對龍椅不感興趣,但他要權。

「封涯,你是想誇我嗎?」裴問禮把他的話放心裡咀嚼,良久,忽而一笑,「你若不是這副樣子在和我說事,我會以為你在斥責我。」

「明知我這樣,你也依然求聖上賜婚了,好色之徒。」

後面四個字說出來,帶著喘音,重重打在封長訣心上。後者才發泄過,又被惹得有股燥熱往下走。

玩完,這下不能在路上收尾了。

真是太久沒見,封長訣本來下了馬車就有點困了,回到府院又被裴問禮軟磨硬泡騙去床上了。

夜色聚攏,房屋裡沒有點燈,封長訣只能恍惚地望著透進窗紙的月光,看不清真切。他一隻手死死抓著被褥,一隻手圈在裴問禮肩上。

低頭俯視裴問禮那張美艷的臉,情與欲交融,像是春夏盛開的牡丹,美得不可方物。

情到深處,封長訣抿著唇,沒忍住溢出幾聲氣音。

而此時封長訣已經沒法正常思考了,如一攤爛泥,放任裴問禮攻城掠地。

「你說,成婚要辦多少席好?」

「你那邊兄弟有點多,看來……滿春園也要用作場地。」

「好想花街遊行啊……」

裴問禮每次做到後尾,只要看封長訣有一點困意,就會問一堆問題,哪怕封長訣壓根沒力氣回話了。

「你想看我穿嫁衣嗎?」

封長訣總算有點精神了,立刻應聲:「想。」

「好,我穿給你看。」

封長訣就抱著這點幻想昏睡過去,他在邊疆沒怎麼睡過安穩覺,睡眠很淺,能隱約感覺到裴問禮輕輕抱住了他的腰。

京城金貴人家的被褥太暖和了,封長訣醒來還不想下床。他似乎忘記了,自已也是個富家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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