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夷想起了什麼,有些好奇問道,「春根是被拐來的麼?」
羅大娘一面從盤裡抓了十幾個生餛飩進碗裡,又將碗端放在灶台邊,一面回道,「哪能呢,春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,但我是幾年前逃荒來的,春根怎麼沒的爹娘,我就不清楚了。」
秦知夷心下微微驚訝,她平日不與食肆的僱工有什麼交道,沒想藺九均聘的廚子和小二都是身世清苦的人家。
鍋里水開了,羅大娘將碗裡的餛飩下了後,突然問道,「夫人,您和東家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呀?」
秦知夷有些始料不及,「啊?」
羅大娘搓了搓手,有些羞窘地說道,「我和春根都是得了東家的幸,才能有地住,有口熱飯吃,就想備點薄禮謝謝東家和夫人。」
秦知夷聞言輕咳了一聲,「不必這樣,你們都是正經做事領工錢的。」
不是秦知夷不想說,是她真的不知道藺九均生辰。
生怕羅大娘又追問起來,秦知夷搪塞幾句就離開了後廚。
她本想在樓下用過就上樓的,最後還是讓羅大娘煮好了給她送上樓去。
經羅大娘一提,秦知夷也有些好奇起藺九均的生辰來,。
她年初冬季末來的溪水村,這都又要過到冬天了,也沒見藺九均過生辰。
難道他是冬日裡過生辰?
秦知夷起的晚,那碗餛飩混作早午飯一道吃了。
吃完後,她就窩在房裡看話本子。
不知為何,話本子這會子倒是能看得進去了。
一兩個時辰過去,話本子看得眼也酸澀,秦知夷打算下樓走走。
前廳里,藺九均和春根他們還沒回來,冷清得很。
她便想著出門,去四里街,去陳容鳶的醫館看看。
今日立冬,秦知夷出門時披了她新買的厚毛披風。
到了醫館外,秦知夷還沒進去,就瞧見一輛兩架的馬車在醫館外停著。
待進了門,她又見醫館外間坐著兩個小廝打扮的人,面色十分著急的模樣。
櫃檯邊上陳容鳶的小師妹王若雲在搗藥,她見秦知夷來了,悄悄給秦知夷往裡間使了個眼色。
秦知夷會了意,熟練地從櫃檯進了裡間去。
裡間,陳容鳶正愁眉苦臉地分著晾曬好的草藥。
秦知夷褪了披風,調侃道,「外頭有好生意等著你,你倒在這喪眉耷臉的。」
陳容鳶煩躁地甩了甩一根草藥,說道,「哪是好生意,怕是來蹉跎我的,上次看診時李老爺就差把我打出來了,那大少爺這回又請我去,我這正不知道怎麼推拒。」
秦知夷挑了挑眉,說道,「是上次我在鎮上遇見你時,你上李府看診那次?」
陳容鳶點點頭,忽而她又看向秦知夷,「哎,這不是有你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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