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宛禾垂了眼眸,說道,「阿妁,不必擔心我,李軻成婚時說過了,待他榮升進御史府,那時我有什麼要求他都答應。」
秦知夷一頓,說道,「你有打算便好。」
二人在亭子裡坐悶了,去了園子裡散步。
行至園子裡的小湖深處時,沒種什麼花草,人也越少。
二人正要往回走,崔宛禾瞧見湖對岸謝耿行正在和一個女子拉拉扯扯。
崔宛禾驚訝道,「這不是你那便宜表侄麼?」
秦知夷聞聲也轉頭看去,眯起了眼,「八竿子打不著,他爹是過繼後子,他自己也是過繼的,不過是想謝太後這一脈有人罷了。」
謝家長房只有謝太後這麼一個女兒,後來過繼了旁支的子嗣,這一脈才繼續傳了下去。
崔宛禾站近了想瞧更仔細些,「不過,同他拉扯的那女子怎麼那樣眼熟?」
秦知夷也抬了眼看去,說道,「這不是你那表妹麼?」
崔宛禾一驚,面色有些凝重,又細看了一番。
不過多時,二人也走出了這處小湖,途徑一簡陋小亭。
正要在此處歇坐一會,秦知夷又瞧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屋子後頭拐了出來。
因著她們二人在一小坡上的亭子,坡下若不抬了頭望,假山石頭擋著輕易發現不了。
秦知夷皺著眉頭,說道,「今日真是見了鬼了,這湖邊這樣熱鬧?」
崔宛禾認出那兩人來,「這可是熟人,那男子便是宋春畫的夫君,蕭從歷。」
蕭從歷先是遮遮掩掩地同女子獨處,這會子又攀肩勾手的,秦知夷也猜出那兩人是什麼關係了。
但她懶得搭理,想著席面或許就要開始了,想回了園子裡去。
崔宛禾面上卻在思緒著什麼,隨後她喚了含枝來,附耳說了幾句話。
含枝聽了吩咐,便出了亭子去,要去尋宋春畫。
秦知夷自是聽到了的,她說道,「你不必為著我這樣做,我和宋春畫的梁子幾年前就結下了,不必扯上這麼個髒爛男人。」
崔宛禾輕笑了一聲,「若那女子是旁人,我也就罷了,你可知道是誰?」
秦知夷問道,「是誰?」
崔宛禾回道,「承平侯府五小姐,宋春畫一母同胞的親妹妹。」
秦知夷還以為是園子裡的丫頭,這會驚訝起來,「承平侯府不是一貫家風清廉?怎麼還有上趕著給姐夫做妾的?」
崔宛禾微妙地說道,「那你還記得,承平侯府是因著什麼事得了這麼個好名聲?」
幾年前,承平侯府大少爺宋聞渡突然患了一種怪病,後來近乎癱瘓在床,但老侯爺非但沒有放棄,更是鍥而不捨地為愛子尋醫問藥,至此得到了先帝的稱讚和嘉獎。
秦知夷頓時猜出了些,大宅院裡不都是這些事,大抵那個名聲都是老侯爺做戲得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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