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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和大哥做了那種事。

她也想叫屈,想為自己申冤,她衛瑜然並非是不知廉恥的女人,可……朱琇雲是她親娘。

是那個有一口吃的,都會留給女兒的親娘。

九歲那年,她和大娘子生的長姐、三弟一同玩耍,三弟不小心掉進池塘里,險些溺斃,所有人都指責是她把弟弟推了下去,任她怎麼解釋都沒有用,大娘子更是罵她賤蹄子,謀害親弟,爹爹勃然大怒罰她跪祠堂。

只有娘相信她,苦苦替她求情,那天的雨有多大呢,她跪祠堂,娘親跪在大娘子門前,母女倆雙雙倒下。

娘曾說過她不強求懷一胎兒子爭寵,女兒也是心頭肉,她以為這世上只有娘是最愛自己的人,可是……

淚水無聲無息盈滿淚眶,衛瑜然神情哀婉抬起細白手腕,輕輕抹去臉頰上的淚,從妝奩摸出一支簪子,正當她狠心割腕時——

一隻粗糲的手將她手腕扣住,啪嗒一聲,簪子掉落地上。

而衛瑜然整個人也失去平衡,往男人的方向倒去,另一隻手下意識撐在男人結實的腰腹之上。

她錯愕昂起頭,又冷不丁撞上周統制不怒而威的眼神,眼睫一顫,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強悍,野嶺般的氣息毫無防備撲面而來,如此近的距離,強迫她想起那些交合的畫面,任她怎麼壓都壓不下去,深深刺激著她。

一刻鐘前,周梟準備回自己住處,卻又想到那個狐媚子試圖用性命來搏自己的憐憫不成,必定會有下一動作,沒曾想一過來當真又看到她打算自我了結。

周梟氣極反笑。

「狐媚子,又要作戲給誰看?」

男人怒氣一沉,嗓音渾厚中氣十足,讓人不寒而慄,而話語間又夾雜譏諷,看起來格外不近人情。

手從男人桎梏中掙脫開,直到與大哥保持著距離,衛瑜然才堪堪將那些畫面壓下去,聽到「狐媚子」三字,臉上血色全無,她不是狐媚子,她也沒有作戲,為什麼大哥就是不相信她?

欲張口解釋,然而當目光觸到周梟眼裡的冰冷,她霎時止住了所有解釋的欲望,就像當年她解釋不是她推弟弟落水那樣,沒有人會相信她。

大哥也不會相信她是無辜的,他也只會認為自己不知廉恥,是勾引大哥的盪/婦。

衛瑜然又開始感受到當年那股百口莫辯的窒息感,一股深切的無力感從心底翻上來,眼眶酸澀得厲害。

可她越發清醒,微垂著眸,「妾身已是不潔之人,對不起夫君,對不起所有人,妾身懇請大哥……讓我下去陪夫君吧。」

除了以死謝罪,她沒有別的法子了。

看她從自己手中掙脫出去,到裝模作樣自憐自艾,周梟眉心微蹙,神情幾番變換,呈現出難以識別的複雜之色。

「衛氏,你以為自尋短見去陪他,就能得到阿聿的原諒?」

「還是你想讓我周梟背負上一條逼死弟妹的罪名?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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