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成親前殺過夫君但他失憶了 书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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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不危淡淡一笑:「後來我去了謝家軍營,聽到發現謝久淮的人說,謝世子不知為何墜下逐鹿崖,身受重傷,我便知你要尋的人是他。謝湛只當我是善心大發,卻不知我當日選擇救下謝久淮,是因著你。」

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,姜念遙一時百感交集:「你救了謝久淮,也救了我。此恩無以為報。」

梅不危輕輕搖頭:「我救人,向來不圖回報。姜娘子也不必擔心我會將當年的事告知旁人,在我心中,當年只不過是一個無名的獠牙醫師,救了一個北狄營中的將死之人而已。」

「只不過,」她話音一轉,看向姜念遙的目光中閃著柔和笑意,「知道你當年所中的毒已不再體內,我心中也得了分安慰。」

原來梅醫師為她把脈的用意在於此。

姜念遙也很感慨:「當年,是你給我的那兩粒藥丸救了我的命。」

屬於北地的寒風遠去,姜念遙心中升起妥帖暖意。

只是她還有一事不解:「那時我扮成了北狄營中小廝的模樣,臉上也戴了偽裝,梅醫師今日如何認出我?」

梅不危目光中笑意未消:「你雖有偽裝,可我並非以面目識人,而是以脈象識人。」

竟是如此。

姜念遙沒想到醫師還有這種本領,一時間佩服地笑了出來。

可想起當年的事,她心頭又攏上一層淡淡的哀愁:「梅醫師既知道當年的事,那應該還記得我那時說過,謝久淮是被我所傷。」

她看向梅不危,當年的事像是沉重的石塊,在她心中壓了她三年之久。自與謝久淮重逢後,姜念遙心中萬分糾結,無人可問,如今終於有了能訴說的人。

「梅醫師以為,我是去向他坦白一切,還是隱瞞一切?」

梅不危並未急著回答這問題,而是問她:「你如何想?」

「若是坦白,我怕謝久淮的身體承受不住那般痛苦,他本就昏迷過一次。更何況謝久淮定不會原諒我,我存著私心,想要隱瞞。可若是隱瞞,我怕他終有一天會想起,到那時他只怕會更加恨我。」

姜念遙終於將自己內心的話說出口,待話說完,心中又是一聲嘆息。

沒想到梅不危卻簡簡單單六個字答了她的問題:「那便順其自然。」

「順其自然?」姜念遙有些不解。

梅不危緩緩解答:「你願意用性命保護的人還活著,如今還在你的身邊,旁的事,何足為懼。」

姜念遙聽了這話,竟紅了眼眶:「我明白梅醫師的意思。只是順其自然,並不是一件易事。擺在我面前的似乎有很多條路,可我心中清楚,無論是選擇哪條路,其實都會發生憾事。我常常想,若是能回到過去就好了,我寧願再也遇不到謝久淮,也不願我們二人再經歷一遍那些事。」

姜念遙的這番話像是剖開了自己的心,聽了這番話,梅不危的目光仿佛回到了過去。她低垂眼眸,將神情中的落寞遮掩過去。

「人生諸多不順意,我到了如今,也只盼著能重回過去,可人生無法回頭,只能熬下去。」

聽了這個回答,姜念遙說不出話,怔怔地望著梅不危。

「如何熬?」她輕輕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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