濟善就指了一個方向,說:「往哪裡走。」
這兩個狼狽不堪的孩子互相扯起來跑了,徐冶走到濟善身邊的時候,兩人已經跑得看不見身影。
徐冶道:「可是有兩人逃脫到你面前了?」
濟善給他比了一下個頭:「一個這麼高,另一個這麼高,都是孩子。」
徐冶扼腕嘆息:「孩子才麻煩呢!仇在心裡漚上十來年,同你不死不休!」
濟善說:「行啊。」
「你行什麼!」徐冶也顧不上同她客氣了,他放火前臨時取了客棧里的衣裳,將自己一身血衣換了,兩隻手指甲縫裡的血卻一時洗不掉,明晃晃地顯出污濁的紅。
「便是他倆最後尋仇只能尋到咱倆頭上,也夠你喝一壺的!斬草除根!這都是大夥心知肚明的規矩!」
「規矩?」濟善忽然問,眼睛亮起來,重複了一遍:「規矩?」
「規矩哇!什麼沒有規矩,往明面上說,國法家規,而私底下,干一樣事情,也有一樣的規矩呢!你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,究竟是好人,還是要作惡?一陣好了,一陣又壞了,到時候害的是你自己!」
濟善想了想,認真地說:「你說的有道理。」
徐冶差點被她氣仰過去。
是否斬草除根,濟善是可行可不行的,縱而她覺得徐冶說得對,自己也未必會那樣乾的,還是那句話——不至於。
凡人的愛恨情仇,不至於。
可徐冶又說了一樣她從來沒考慮的東西:「規矩。」
濟善想著這件新鮮東西,沒有解釋,徐冶也不再說她了,二人趁著半明半昧的天色與其他人回合,在天亮之前,便離了客棧的地界。
徐冶的話立即得到了對應,那兩個逃跑的小崽子活泛的很,與其是做哥哥的,天未亮就敲開了官衙的大門。
而縣令一聽此事,捏起鬍鬚想想,同主簿道:「近來排場大那些有頭有臉的可不少,死幾個小老百姓不算什麼,可別出了什麼人物的案子。」
於是便立即派人出去,按著那兩個報官孩子的描述去問,一問就不得了,朗星越排場走到哪兒擺到哪兒,他白日打那條街走,門裡頭栓著的狗都知道。
朗星越是什麼人,雖說他本人紈絝名聲在外,是個好吃懶做的廢物,無一點品級功名在身上,然而他頭上一個做親王的爹,下頭一個同平南王家有姻親的郡主妹妹,聲勢聽著都唬人!
這樣的身份,豈是能白死了的?
縣令是個小地方官,碰見了這樣的大事,顧不得穩重,立即就要去報,然而他又一想,不敢去觸那大門大戶的霉頭——又不是什麼喜事,這種事情報上門去,無論是真是假,有他什麼好臉色看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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