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哲不慌張,笑著把馬鞭接住,另起了一個話頭:「公子高見,在下就這麼一說。徐冶回來信了,您猜,朗二跟大公子是怎麼打起來的?」
「他們能打起來是鬧了鬼,你信?說吧,怎麼一回事?」
「是濟善姑娘。」
陳相青頓了步子,扭頭看他。
昨兒來消息,說濟善帶著自己的人跑了,今兒徐冶的信才總算到了,交代清楚了他們離府之後發生的一切。
「濟善姑娘誤殺了朗家老二,又對大公子出手,借著朗家追兇,在其中玩了個栽贓的把戲。」
陳相青揚起眉,真情實意地詫異了。
「只是大公子似乎是沒有死的。」
兄長沒死,他不意外。
陳氏似乎冥冥之中得了什麼詛咒,又得了什麼庇佑。平南王也不年輕了,膝下只卻有二子。倒不是他不生,而是自從陳相青之後,即便生了孩子,不過滿月就死,無論如何養不下來。
然而這兩個兒子,又實在很難死,面對暗殺、厲疾、戰場,無論境地兇險到何處,都能陰差陽錯地活下來。
否則這對兄弟彼此仇恨了這麼多年,不會廢物到誰也沒殺了誰。
但他沒想到濟善這麼能幹,讓她去殺一個人,她無師自通地把家事捅出了界,朝天上捅個簍子!
還是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好簍子!
陳相青兩眼一彎,清清俊俊,眼底的笑意很邪,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樂法:「那也夠本事了。」
他笑,李哲也笑,主僕二人對著外頭瘋傳的死訊愉悅,一齊利落地穿過遊廊。待入了平南王的院子,李哲便收斂了笑容,安分垂手退至一旁。
陳相青上前去,被親爹的侍從攔了,客客氣氣地對他說:「王爺還在睡。」
他又笑,也客客氣氣地朝那人一點頭:「我等著。」
王府里獨一份的父慈子孝,當爹的在屋裡睡,當兒子的在院子裡站著等。
連個正屋的門都不開,就站著乾等。
陳相青在平南王心裡,始終是有點兒比不上兄長,但凡重要一些的事務從來落不到他手裡,而全在陳相瑀掌握中。
陳相青爭過,但父王不僅覺著他天生比兄長挨上一截,還特別的看不慣他出頭。但凡他好著一點兒,要蓋過陳相瑀,便會遭到父兄的打壓,猝不及防地跌下去。
他少年時期,就是等著這麼一扇門等過來的,有時候等了一下午,腿也站木了,心也等乏了,才能等來父親那扇門,朝他吝嗇地打開一條縫,告訴他「王爺沒空,回去吧」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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