濟善若有所思:「要餓死人了。」
「朗家沒糧,他們就得出錢買,沒錢,就用鹽鐵換。葉,徐,都樂意要他的鹽鐵。」
陳相青低頭望著濟善搭上來的手,譏諷地似笑非笑,說完這一段,靜了片刻。
濟善想了想:「皇帝要過問他的鹽鐵,他就不敢私賣,葉、徐,自然就和朗家散夥。」
陳相青彎彎眼睛:「不錯。」
「你的兵不能出去同他打,因為要忙農務。秋收乾的不好,就沒糧收,沒糧就挨餓,挨餓就打不動仗。」濟善慢慢把腦袋放在他的膝上:「......原來是這樣,不能打。」
她手是纖細的,下頜也是小巧的,說話的時候,抵在他的膝上一動一動,嘴唇紅潤,說完就把下半張臉埋到他腿上。只露出來一雙眼睛,骨碌碌地轉。
半響之後,濟善仰起臉,舔了一下嘴角,忽然露出一個很雀躍的,卻透著冷意的笑容:「朗家完啦。」
陳相青看著她不說話。
濟善接著說:「沒新糧,不能動鹽鐵,卻出兵吃了舊糧。後面怎麼辦?假若我是葉、徐,如果轉來同你聯合......」
陳相青眼中的讚嘆一閃而逝,笑笑:「你該念些書,天賦在此,不念是可惜了。」
本來死了個朗二,就壓根不值得朗家為他和平南王撕破臉。朗正清此舉,完全是借題發揮,抓住時機走了一步險棋。
在他截下的朗家摺子中,朗正清也是義正言辭地裝胡塗哭訴拍馬屁,外加給平南王上眼藥。還沒少上,差點就直接說平南王府想造反了。
平南王始終是新帝心中一患,想動,又忌憚著不敢動,有時候還得仰仗著平南王收拾幾個賊子。
平南王在地方大肆徵稅,納地,打得是為皇帝分憂的旗號,然而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這家子在做什麼。
若是新帝心念一動,說不準就連著幾個世家打壓了,一個平南王不老實,就再扶一個「平南王」起來。朗家趁機分利,說不準就緩過來翻身了。
朗正清主意打得好,死了嫡長子,當爹的怒髮衝冠是人之常情,哪怕不死,只是受襲擊,也夠親爹發通火了。是因為這個原因,他才敢走這步險棋,敢翻臉。
然而他想錯的也就是這一點。
平南王知道陳相瑀壓根沒死,他兒子少,但毫不憐惜,只要沒死,他就不擔心。陳相青也很清楚大哥輕易不死。濟善親自動的手,親眼看著屍體不見了。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平南王家裡自個兒斗自個兒!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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