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，說完最後的話後，漸漸合上眼，聽到盛瀾山回應一聲『好』後，終於能安心地閉上眼。

收起手中的存儲卡，盛瀾山最後看了一眼沒了氣息的人，起身離開。走出大門時，他回過身來愧疚地說了一句，「對不起，只能讓你留在這裡。」

證據當天晚上就送到了林正手中，盛瀾山沒再回到出租屋，而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單身公寓。

跟孟隨意說明了情況後，孟隨意沒有反對他的做法，說道，「白程那幫人一直都跟林無痕那邊有來往，要是沒了，確實會讓林無痕焦頭爛額一陣。」

但他們心裡都明白，這不是盛瀾山此行的真實目的。

孟隨意看著盛瀾山順著他找好的藉口點了頭，他卻突然轉折道，「不過，我沒想到你會和警察站在一方。」

「瀾山，我本以為你痛恨法律，痛恨那些手裡掌握著公正的人。」

盛瀾山那冷冽的目光透過屏幕直射而來，回答他，「你沒有說錯。」

他絕不承認自己心存憐憫，而是說道，「我這麼做，只想不想成為和林無痕一樣的人。」

「讓我覺得噁心。」

兩人的談話一時之間進入了沉默，屋裡安靜了一陣，突然響起了門鈴聲。

盛瀾山看了眼門的位置，隨即打開了門外的監控，屏幕里卻映出了林落的身影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給盛瀾山點一首《不得不愛》

第27章 逼問

早已知道門外是誰，開了門後，盛瀾山仍是要裝出很意外的樣子，「林落？」

背對著門站著的人知道自己來得突然，忐忑地轉過身來，對著盛瀾山露出了掩飾緊張的笑容，將手裡的東西遞了出去。

「盛老師，我來還衣服。」

只是還衣服，何必特地來一趟。盛瀾山心裡明白，也沒有揭穿他，而是直接接過衣服，十分自然地應道，「嗯，先進來吧。」

順成章地進了屋，林落悄悄鬆了口氣，心裡卻還是有些過意不去，擔心自己的到來會打擾到盛瀾山。

畢竟他是沒有經過盛瀾山的同意，就直接到他家來。雖然找了一個由，實際上完全站不住腳。

而盛瀾山非但沒有對他的到來感到厭煩，進屋之後反而對他格外關懷。「過來冷不冷，最近晚上降溫，你出來怎麼沒有多穿點？」

林落差點要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了，搖了搖頭說，「不是很冷。」

盛瀾山默認他還是覺得冷的，囑咐他道，「先去沙發上坐著，我給你熱一點牛奶。」

林落聽話地在沙發上坐著，安安靜靜的等待。安安來到他的腳邊，纏著他的腿時，盛瀾山端著熱牛奶回來了。

林落說一聲『謝謝』，接過了牛奶，盛瀾山將黏著林落的貓抱在自己懷裡，坐下時又順勢將貓放在了自己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