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無痕走到了白南意的身前，俯身下來，直直地盯著他那失去光芒、灰暗絕望的眼睛，問道，「告訴我，到底為什麼？」

「林正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？」

「他們到底用什麼誘惑了你！」

答案是林無痕永遠都猜不到的。

而一句接一句的質問都沒有聽到回應，林無痕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，眼中逐漸凝起狠意。

最終他伸出手掐住白南意的脖子，奪走了他的呼吸，問道，「錢、權、名利，這些東西你覺得我給你的還不夠嗎？」

他以為白南意在意的，無非就是這些東西……

被扼住了咽喉的白南意，終於張開了嘴，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。卻是對他的詛咒，「我只要你死。」

林無痕頓時面色陰冷地看向白南意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，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。

白南意如得解脫一般，露出了笑容。

正是他的笑，晃到了林無痕的眼睛，讓林無痕意識到，自己這麼做反而是在成全他。

此時，只有留下白南意這條命才能繼續折磨他，而且顯然，他的這條命還有用處。

林無痕尋回了一點智，及時鬆開了手，看著白南意急促又虛弱地喘著氣的模樣，他表現出深感心寒的樣子，說道，「你太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了！我提拔你到了這麼高的位置，你竟然還不知足！」

白南意聽到林無痕的話，抬起頭來看向他，笑著嘲諷道，「提拔？」

「林無痕，你真的有信過我嗎？」

白南意又看向審訊室里站著的其他人，看過每個人的面孔，諷刺道，「現在站在這間屋子裡的人，有哪一個你是相信的？」

一瞬間，屋裡其他人的眼神都有了些微的變化，但一瞬即逝。

林無痕背過了身去，不想再看白南意的臉，又用大發慈悲的語氣說道，「這些年，你幫我做了不少事。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。」

「你只要告訴我，你們安排進來的徐夏克是什麼身份，你和林正是怎麼取得聯繫的？林正又是如何說服你入局的？」

「把你背叛我的前因後果說出來！」

另一半名單已經取不回來了，現在林無痕唯一能自保的方法，就是避免同樣的情況再發生一次。

白南意很清楚他的目的，如果這個時候他回答林無痕，「因為我是警察。」

林無痕肯定當場就把他擊斃，同時還可能暴露其他人的身份信息。

所以，還沒失去智的他只笑著問了一句，「死到臨頭了，你知道這些有用嗎？」

林無痕成功被他逼急了，厲聲命令郭錦峰，「繼續打！」

郭錦峰又得了機會，重重地揮起鞭子，狠狠地打在白南意的身上。